有动静,他松了口气,不曾想,一早推开卧室门,便看到警戒胶带和尸体痕迹出现在了卧室门口,甚至“尸体”的手部,已经探入门缝,那场景,就好像尸体在向他们爬来。
孔岛脑袋一片混乱,请了一天假,想要让许知邀过来看看。许知邀表示身体不适,这段时间不能出门。
这一日,孔岛和妻子都神情恍惚,在客厅坐到凌晨两点,最后实在熬不住,检查了所有门窗后,依旧不敢回卧室睡,便去了女儿闲置的卧室挤了挤。
翌日,孔岛睁开眼,立马跑出房门查看。
客厅没有,主卧室也没有,孔岛松一口气。
就在这时,女儿卧室传来了妻子的尖叫声,尖锐得能穿刺破耳膜。
孔岛急忙进屋,这才发现,几日来阴魂不散的警戒胶带并没有消失,它出现在了妻子的身上——准确来说,它一半在妻子床侧的地板上,一半在妻子的被单上,就好像一个人,要从地板向床上爬。
妻子已经吓得神志不清,满嘴碎碎念,说话颠三倒四,孔岛也并未好多少,胸口随时要炸开,他强忍着给心腹下属致电,让其来善后。
此刻,缓过神的孔岛叹气:“最近真的,好多邪门事情哎。”
孔岛的话让阮岳心生疑虑。他和孔岛最近同时遇到不少离奇事情。若较往常相比有何不同,大概便是遇到芒安石。
阮岳沉下脸。
现如今想来,这人出现得好生离奇。他来之后,怪事便不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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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
水长乐和芒安石敲定好“复仇大计”。
芒安石放下手中的方案,饶有兴味的盯着水长乐,盯到水长乐忍不住:“你干嘛?”
“我在思考,人变成鬼后,自学能力那么强吗?生前完全没接触过的知识,也可以轻松通晓。”
芒安石说着,手指在纸页上轻敲。水长乐信手拈来的金融词汇,连他都觉得生涩难懂。要知道,水长乐亡故时,才刚成年不久,学的还是通识教育,况且阮文生前学业也不突出。
除了长相,他难以在水长乐和阮文之间找到共通点。
水教授如今说谎的水平日益见长,没有慌乱,一脸坦荡道:“学无止境嘛,尤其像我这种求知若渴的人,哪怕变成鬼,我也会孜孜不倦摄入新知识。”
芒安石耸肩,的确,水长乐平日老喜欢窝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最喜欢的地方也是书店。
两人正开玩笑,芒安石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阮岳。
三分钟后,芒安石挂断电话。
“阮岳说要来拜访我?”芒安石疑惑。
水长乐:“典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阮岳的行动很快,二十分钟后,便出现在房间门口。芒安石客气地表示要请阮岳去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阮岳却表示喝杯茶便走。
两人在房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客套话。
芒安石和水长乐对视一眼,猜不透对方用意。拜访得如此忽然而急切,还以为会有重大事项,兴师问罪或者洽谈合作。结果阮岳进屋至今,都是些嘘寒问暖和日常马屁。
水长乐盯着阮岳看了一会,对芒安石道:“安石,你找个理由去洗手间或者出门一下。”
芒安石很快心领神会。想要知道对方真实用意,自然要在对方独处的情况下。
芒安石一秒进入状态,侧过脸,用手挡面,忽然剧烈干咳起来。
“安石老弟你没事吧?”阮岳关切道。
芒安石摆摆手,解释道:“可能对蒙吉州的气候还是不太适应,昨晚又吃了点本地羊肉,现在嗓子干得像吃了两斤面粉。”
阮岳连连点头:“这中西部空气干燥,确实不宜居。”
芒安石捂着肚子:“阮老板,不好意思了,您自己先喝点茶看看风景,我可能要去解决点私人问题。”
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