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还算有点见识,说道:“因为蛾子看不见,见亮就扑。”
乐丹点头说道:“对,不过古代人不这么认为,他们对这种大飞蛾的精神极为推崇,用飞蛾的造型制作一些配饰,给立下战功有武勋的人配戴,是一种荣耀。至于这玉为什么变色,你可以认为他是因为陪葬品,长期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被你们拿出来之后,接触了空气,被空气中的氧分子氧化,时间越长,颜色就变的越深。”
老胡和王凯旋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
说起来这次倒斗的行动,真是不太顺利,一路辛苦不说,首先野人沟中上上之穴的古墓是座将军墓,没想到里边陪葬品少得可怜,唯一可能值点钱的,也就是这双玉璧了,其实老胡和王凯旋不知道,乐丹拿的那些瓶瓶罐罐和一副面具,价值远在这玉璧之上。加上遇上粽子了,差点把他们的小命都搭进去,真是挟山超海都不足以喻其难,临渊履冰也难以形其险。要是鉴定的结果不值多少钱,那老胡真得找个地方一头撞死了。
老胡说道:“这件事算是给我一个教训,贵族的古墓不一定都有大批贵重的殉葬品,必须得多了解古墓的历史背景和文化背景,而且还要尽可能地多掌握古玩鉴赏的知识,如此才能做到有的放矢,贼不走空。”
王凯旋倒是显得信心很足,跟老胡打赌说道:“这对玉璧最起码也能值个三两万,搞不好还是个国宝,那咱就不卖了,咱直接献给故宫博物院,政府一高兴,奖励咱俩十万八万还不跟玩似的,在首都再给分套房子,还让咱戴上大红花上全国各地去做报告演讲,到时候咱什么煽情就讲什么,一讲完了,那些在台下听得热泪盈眶的女大学生,就跑上来献花,献情书。”
老胡笑着说道:“我说你别做梦了,还让你参加英模事迹报告会?不给咱俩发土窑里蹲着去就不错了。不过如果真如你所言,能换个三五万块钱,那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我们东奔西走地卖录音带,一年下来,顶多就混个三四千块,赶上生意不好的年月,除去吃喝住宿的费用,基本上都赚不到钱。”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闲聊了几句,倒头就睡,反正有猎狗们放哨,也不用担心野兽袭击。
第二天,英子派了三条猎狗回去送信,每一条狗的脖子上都拴了个小皮囊,里面是胖子写的字条,上面写明可让屯子里的人多带人马工具,最好能带点炸药来,来野人沟挖倭寇的洋落。
中午吃了些野猪肉,带着猎狗把帐篷辎重都搬到山谷入口附近,找个背风的大山石,在下面架了帐篷,这里位于森林和草原的交界地,等屯子里的人来了,会很容易找到乐丹他们。
随后英子带狗去林子里摘野菜,老胡掘些土石埋了个灶头,把锅摆上烧起了开水,带了些面粉,由王凯旋动手,包了一顿猪肉馅儿的饺子,用来庆祝大家初战告捷。
这次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四个人没出什么意外,还多少有些收获,尤其是倭寇要塞里物资众多,对屯子里乡亲们的生活有很大帮助,为这也值得喝两杯。
就这么每天纵狗打猎,连续过了十余日,老胡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山里的猎人了,屯子里的人们终于来了,总共四十多人,由支书和会计两人带队。因为男人们都去牛心山打工了,这次来的几乎全是妇女姑娘和半大的孩子,屯子里的马匹不多,总共不超过十匹,他们听说有大批洋落,怕马不够,又把骡子毛驴都拉了来,再加上各家人自带的猎狗,闹闹哄哄地进了黑风口。
大伙马上就想动手,老胡说大家这一路跋山涉水,多有辛苦,不如咱先休息一天,等明天养足了力气再干。另外咱们不能瞎整,老胡当过工程兵,毛遂自荐,给大伙分配一下任务,利用运筹学,制定计划,按部就班地行动,别跟乌合之众似的瞎整。
支书见有如此众多的日军物资,远远超出了他先前最乐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