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罪!”
夜幕降临已有时候,京城几条主要街道依然十分热闹,街上人来车往街边歌舞声声,宋慈神色严峻地快步走在街市上,捕头王紧随其后,神情也较往日多了几分沉着稳重。
前面已见着北瓦舍,那儿一如以往地热闹人进人出喧哗不息。
宋慈站在瓦舍外借着灯火看了一眼墙上贴着的戏单粉牌,锦玉班所演的戏名与戏子名字有改动,原写着小桃红的位置已改写了柳青之名,他向捕头王使了个眼色二人便直入瓦舍。
瓦舍内演杂剧的勾栏上一个扮相可笑的老男人在独自表演吟诵《鲍老催》中的一段独白,只是他吟得有气无力下面观者寥寥没有气氛。
锦玉班女班主则懒洋洋地靠在一侧,目光呆滞想着什么心事。
宋慈大步走过去,伸手在女班主肩上一搭。
女人一怔转过脸来顿时吓得脸上变了色,说道:“宋……宋大人,你怎么又来啦?”
宋慈语气严厉的说道:“此案未查清我能不来吗?”
女班主看着宋慈说道:“宋大人求求你别再来了,就为小桃红这一死,我们锦玉班可倒了大霉了,你看看勾栏下看戏的人寥寥无几,就是来这儿也不看戏,在下面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说三道四,真是倒霉!”
宋慈厉声说道:“姜氏,小桃红无辜遇害,你不想着替她查清死因洗冤昭雪,只想自己戏班的生意,真是个没心肝的女人!”
“我……”女班主低下头去,小声嘀咕道:“小桃红怎么死的连你宋大人都查不清,还连累了别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捕头王喝道:“你胡说什么?”
宋慈拦住捕头王说道:“姜氏,那天公堂审案我曾问你案发两日前之事,你说小桃红那日在房中睡觉,可是你亲眼所见?”
女班主想了想说道:“这个……没有啊!我是听柳青说的小桃红已回来了,说她身体不爽在住处躺着没起来,还出银子让柳青顶她演戏呢。”
宋慈问道:“那在此前两天,小桃红可在锦玉班?”
女班主说道:“没有,城里有个开米行的朱老板要给老泰山做寿,遍请城里最好的戏子演两天贺寿戏,锦玉班只请头牌女旦小桃红,五月十九那天朱老板给我五十两银子,就让小桃红去了。”
宋慈问道:“五月十九以后再没见过小桃红的面?”
女班主点头说道:“是的。”
宋慈说道:“恐怕问题就出在这儿!此事必然与柳青有关,你把柳青叫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女班主微微一怔,说道:“柳青?对了戏都演好一会儿了,她怎么还没来呢?”
宋慈问道:“柳青在哪里?”
女班主说道:“这时候大概还在住处呆着吧。”
宋慈说道:“你即刻带我们去找柳青。”
女班主拒绝道:“大人,我这儿还有事……”
捕头王朝她瞪起两眼,说道:“你去不去?”
柳青住的小宅院内已是一片狼藉,两个房间都开着,有个房主模样的男人在收拾东西嘴里骂骂咧咧。
女班主着急地上前问道:“喂,这里住着的柳青她在不在?”
房主没好气地说道:“哪里还有她的人影?你看那房里空空荡荡的早跑没影了,这两个女戏子租了我家的宅院,几个月的房租没付,一个死了一个逃了我可真倒霉啊!”
宋慈有些意外的说道:“走了?姜氏柳青离去没对你说吗?”
女班主沮丧地说道:“她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唉,锦玉班这下完了……”
捕头王急进柳青住处查看,只见室内一片狼藉看样子是匆匆而去有些本该带走的东西也没顾得上拿。
院子里宋慈用目光细细审视院子。
女班主嘴里不停地抱怨着:“这个柳青也真是的,昨日我还跟她好好地说了半天呢,小桃红死了,锦玉班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