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已毕,韦小宝取出皇帝圣谕,交给吴三桂,说道:“这是皇上圣谕,王爷给大伙儿读读罢。”
吴三桂跪下接过,说道:“是皇上的圣谕,还是请钦差大臣宣读。”
韦小宝笑道:“他认得我,我可不认得他。我瞎字不识,怎生读法?”
吴三桂一笑,捧着圣谕,向着众兵将大声宣读。他声音清朗,中气充沛,一句句远远传了出去。广场上数万兵将屈膝跪倒,鸦雀无声的聆听。圣谕中嘉奖平西王功高勋重,勤劳王事,镇守边陲,扶定蛮夷,属下诸将士卒,俱有辛绩,各升职一级,赏赐有差。待圣谕读完,吴三桂向北磕头,叫道:“恭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兵将一齐叫道:“恭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韦小宝事先有备,没有吃惊,但数万兵将的喊声却也令他心旌摇动,站立不稳。
回到平西王府,吴三桂便跟他商量公主的吉期。韦小宝皱起眉头,甚是不快。
吴三桂说道:“下月初四是黄道吉日,婚嫁喜事,大吉大利。韦爵爷瞧这日子可好?”
韦小宝心想:“公主一嫁了给了吴应熊,这我假驸马便做不成了。”说道:“这似乎太局促些了罢?公主下嫁,非同小可,王爷,你可得一切预备周到才是。不瞒你说,这位公主很得太后和皇上宠幸,有什么事马虎了,咱们做奴才的可有大麻烦。”
吴三桂一凛,心想:“你故意刁难,还是在勒索贿赂?”笑道:“是,是。全仗韦爵爷照顾,有什么不到之处,请你吩咐指点,我们自当尽力办理。初四倘若太急促,那么下月初十也是极好的日子,跟公主和小儿的八字全不冲克,百无禁忌。”
韦小宝点头应付道:“好罢!我去请示公主,瞧她怎么说。”
回安安阜园,已有云南的许多官员等候传见,韦小宝收了礼物,随口敷衍几句,打发他们走了。想起来到云南之后,结义兄长杨溢之却未见过,便差人去告知吴应熊,请杨溢之过来一见。杨溢之没来,吴应熊却亲自来见,说道:“韦爵爷,父王派了杨溢之出外公干未回,不能来伺候爵爷。”
韦小宝好生失望,问道:“不知他去了何处?几时可以回来?”
吴应熊脸色微变,说道:“他……他去西藏,路途遥远,这一次……韦爵爷恐怕见他不着了。”
韦小宝见他似有支吾之意,心想:“他说话不尽不实,在捣什么鬼?”问道:“不知杨兄去西藏办什么要事?去了多久?”
吴应熊回道:“也不是什么要紧大事,西藏的喇嘛差人送了礼来,父王便命杨溢之送回礼去。还是前几天走的。”
韦小宝说道:“这可不巧得很了。”送走吴应熊后,越想越觉这件事中间有些古怪,他们明知自已跟杨溢之交情甚好,自己来到云南,正好派杨溢之陪伴接待,怎么迟不走,早不走,自己刚到云南,吴三桂便派杨溢之出门,倒似故意不让他跟自己相见。当下叫了赵齐贤和张康年二人来,命他们去和吴三桂父子的侍卫喝酒赌钱,设法打探杨溢之的消息。
乐丹带着阿珂来到寺庙,见到了正在栽花除草的陈圆圆,阿珂远远的看着,那个尼姑竟然和自己如此相像,有些激动。
也许是母女血脉相连,陈圆圆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看到了李青和一个女子站立在一颗树下,那个女子的相貌很是熟悉,似乎就是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陈圆圆好似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手里的花洒都掉在地上,也毫无察觉,心里紧张的朝着乐丹他们走去。
阿珂有点害怕,想要转身逃去,脚下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呆呆的看着陈圆圆越走越近。
陈圆圆和阿珂对视着,陈圆圆看着阿珂激动的说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阿珂。”阿珂回答道。
陈圆圆看着阿珂说道:“你信什么?”
“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