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雪强劲的飘在脸上,冰冷冷的,叫人睁不开眼睛,顾立夏缩了缩脖子,加快了步伐。
顾立夏刚进房间,就看到别的房间的人都聚集在他们房间,很多人在一起讨论着事情,顾立夏插上电热毯,边烧开水边听他们商量,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明白了,他们的工时也算是正是完成了该到结算工资的时候了,前一阵小老板说过会按时发工钱让大家也好过年,可是眼看已经完工了这一阵却都没怎么提,大家心里也有点儿慌,想着要不问一问。
在一起的都是农民工,有的人还是外地来的,都盼着早点结算工钱回去置办年货好过年呢,心里比较着急,不免就有些暴躁,有抽烟抽的特别狠的,不一会儿屋子里就烟雾缭绕的,空气里全是刺鼻呛人的烟草味,顾立夏皱了皱眉,将窗户开了一点儿,站在窗户边低头沉思。
工地上的活儿干完了,大家都眼巴巴等着发钱,有几个比较急躁的直接找到包工头,包工头也没办法只说会尽快联系小老板,每个人脸上都很急躁,但是也只能干等着没办法,只有顾立夏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顾立夏早上起来会跑去省图书馆看书,这也是最近顾立夏发现的,工地的房子里根本不可能安静,顾立夏只能出去,偶然一次下发现省距离这儿也不远,公交车的话五六站路就到了,于是顾立夏每天会起的很早去看书,然后在快到中午的时候赶去店里送外卖,一直到晚上九点,然后再去省图,一直待到晚上十一点半再回宿舍。
鹿瑾初自从那天和苏嘉杭见面后,苏嘉杭就一直缠着联系着鹿瑾初,每天有事没事电话短信问候,有几次更是直接找到鹿瑾初的公司,鹿瑾初很是头疼,可是苏嘉杭却也没有过分的举动,鹿瑾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可能不去搭理他,但是苏嘉杭却一直乐此不疲,坚持不懈。
陈深给鹿瑾初打电话的时候鹿瑾初刚回到家正脱衣服呢,鹿瑾初以为又是苏嘉杭的电话,于是慢悠悠的脱下衣服,然后倒了杯水,直到电话再次响起,鹿瑾初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一看,是陈深。
“你干嘛呢,半天不接电话的。”陈深问道。
“我以为是……”鹿瑾初笑笑,喝了口水,“怎么了,深哥这么晚打电话莫不是想我了不成?”
陈深没工夫跟他耍嘴皮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去你那儿住两天。”
“可以啊,”鹿瑾初语里带笑,“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打我主意,怎么,憋不住了吧,来找我了吧……”
“我一会儿就到,你把你房子不能见人的东西收拾一下,”陈深不理会他的瞎嘚瑟,“你吃饭了没?要不要我顺便带点儿?”
“哎,什么叫不能见人?深哥,你是不是对我有误解?”鹿瑾初笑得很欠揍,“你没吃吗?”鹿瑾初想了想,“不用你带,我叫外卖吧,有一家挺不错的……”说话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笑了。
陈深跟鹿瑾初也算是从小到大一直混在一起的铁瓷了,彼此什么德行再清楚不过了,从开裆裤起两人就认识,陈深的母亲和鹿瑾初的目前是同学,也算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缘分了。
陈深按响门铃的时候,鹿瑾初正在电脑上查收邮件,鹿瑾初坐在沙发上一点儿都不想动,可是门铃却乐此不疲的坚持响着,鹿瑾初最后无奈的走过去打开门靠在门关一脸的苦大仇深,“大哥你每次都故意的吧,我给了你我家的钥匙,你也知道密码,你干嘛呢这是?真耽误我事儿……”
陈深拨开他,径直走了进去,将自己的东西放到了客房,随意的就像是原本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比主人还主人,鹿瑾初坐在沙发上弄完了自己的手上工作,刚合上电脑陈深从客房走出来。
“怎么了?陈大律师,怎么想到要来我这儿住了?受什么刺激了?”鹿瑾初随意的问道。
“陈珊妮和他妈来了。”陈深说。
鹿瑾初一愣,转而很是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