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陶老爷与江裕商量一番后终是做了决定,断了与歩家所有的生意往来。
所幸,两家本来合作的项目就少,钱财上只是有些微的损失而已。
另一边,江裕代表陶家带着上好的药材“上门”探望伤员,同时也花重金请来名医为步凡就诊医治,确保伤口好后人比之前还能“祸祸”。
如今两家人已然是撕破脸的节奏,越过歩积德那个二世祖,江裕颇为“谦和”的与歩家老爷子密谈多时。
自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生辰的时候表哥送我的发簪,好看吗?”一位姑娘对着铜镜异常紧张地拨弄着头发,转过身朝一旁做桌边的陶梓问道。
“呀,你把花生都吃完了?”原本满满一碟的花生如今只剩几片嫩红的皮衣孤零零的躺着。
“嘿嘿!”席福斋的零嘴一向偏咸,咕嘟咕嘟喝下一盏茶解了口中的腻味,陶梓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笑道:“晴晴姐你也知道,我一吃零嘴就……”
“嗝——”话还没说完,陶梓极其不雅地发出了响亮的打嗝声,手下意识地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似是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会发出这种声音。
若是被娘亲听见,怕是又得禁她两顿晚膳。
这些年,陶梓的生活与之前江裕的放养模式相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首先是陶夫人,为自己因游山玩水而忽略了女儿的教导自责不已,同时突然意识到自家的孩子已到了“反叛”的年纪,再不过几年就要及笄可以嫁人了。可这性子却仍是毛毛躁躁,丝毫不懂人情世故。
再来看看才学方面,小丫头的琴棋书画都只是略通了皮毛,就连女红也令人发愁。
若是再放任下去如何了得?于是陶夫人连夜制定了一系列“培养”计划,自此陶梓迎来了人生的“黑暗”,每日每日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
走路蹦蹦跳跳,不行。
用饭时候说话,不行。
说话大声,不行。
放肆大笑,不行。
除此之外,陶梓也被安排到了新的女子书院学习规矩、女戒、琴棋书画。
女子书院的先生个个都不苟言笑,对待学生也十分严厉,若先生觉得你有一分的偷懒,罚起人来可是毫不留情,陶梓在她们手里自然是吃了不少苦头。以至于一度数月都日日做梦自己不停地描画、写字、练琴。
那时,她每天睡前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明天可以永远不要到来。
时日久了,陶梓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学会了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处事方法,日子才慢慢好转过来,不至于夜夜噩梦。
“咦,晴晴姐,你头上这簪子真好看,是郭哥哥送你的吗?”陶梓看着莫晴晴头上的湖蓝色簪子羡慕不已。
莫晴晴叹了口气,敢情这丫头刚才就顾着吃,完全没将自己的话听进耳里。
“前些天不是我的生辰嘛,这是表哥送我的礼物。你看,他还在这儿刻了一个晴字!”提到未来的夫君,莫晴晴不自觉流露出甜蜜的笑。
陶梓小心翼翼轻抚着刻得有些丑的晴字,心里头羡慕不已,她也好想有一个表哥当未来夫君。
这样就有人可以给她买好吃的,买好看的衣裳首饰,带她去骑马放风筝。
“郭哥哥对你可真好!”陶梓幽幽道。
莫晴晴笑,点了点她的脑袋道没好气道:“梓谦哥哥难道对你不好了?还不是一样把你捧在手心里疼。”
陶梓努努嘴,没回话。
梓谦哥哥自然对她顶顶好的,可又不是自己的表哥,当不成夫君的。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