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月十两的银子依旧是有人雷打不动的送来。
有银子就好,谁去管一个老太婆的行踪,看不见他耳根还清净些,省得日日叨叨叨的数落自己,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北城郊外,一处人烟稀少的空地上坐落着一户大宅院子。从外表看上去,除了占地大一些外,斑驳老旧的大门,被削了脑袋的石狮子,还有仅剩下一半摇摇欲坠只怕下一秒就能够落在地上摔出响声来的牌匾,很难想象这样破落的地儿里面居然还住着人。
也正是如此,推开门你才会被里头的景象给震惊了,与外头的破落不堪相比,屋内可谓是人间天堂,但……
不远处的卧房却传出一阵阵隐忍悲痛的喊声。
“快给我,快给我,给我……”
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单单穿了一件寝衣被差不多有胳膊粗的麻绳牢牢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双桃花眼猩红,整个人浑身抽搐着,清秀的脸庞因难以承受巨大的痛苦而变得扭曲丑陋,身下一滩秽物早已把衣服都浸湿了,空气中夹杂着恶臭。
好在很快就有人进来了,来的人正是在雁城消失无踪的陈老板。
不过数月而已,比起在雁城,陈老板苍老了许多,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眼睛下方生出来许多褐色的斑点,眼皮也松弛的重叠在了一起,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珏儿,珏儿来,赶紧把这个吃了!”
白色粉末状的物体被悉数灌入了年轻男子的口中,仿佛还嫌不够,他伸出舌头连包着的纸都舔了起来,甚至最后吃进了嘴里,反反复复嚼了几十下后噗的一声,把纸团吐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灵丹妙药,前一刻神情看起来还痛苦万分,眼下竟是流露出浑身舒坦的模样,连眼神都恢复如常。只是浑身无力,整个人都瘫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粗重的喘着气。
终于缓过来了。
陈老板松了口气,也不嫌气味难闻,取出帕子替年轻男子擦拭着额头冒出的细汗,摸着他苍白光滑的脸,一脸的心疼。
“珏儿,咱们不戒了,瞧你这罪受得,脸一日比一日的白,人都瘦得快没型了。”
“不行!”男子声音虽虚弱但语气却是很坚定,原本闭着的眼一下子睁开,直直看着陈老板,目光如炬。
陈老板憋着泪,死死拽紧了帕子,全然失了往日的沉静,“可瞧着你这模样,我,我真的是不忍心啊!”明明本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却被硬生生折磨到失、禁,一身狼狈。她知道,如果要是戒,这样剜心之痛的画面会时常发生,她不愿意不忍心看着珏儿一次又一次受这样的苦,若是自己能替他受便好了。
“你……”男子抬手却发现忘了自己还被捆着,失神的望着胸前的绳子,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帮我把绳子解了吧!”
陈老板一声不吭地把绳子解开,扶着他站起身后,干脆把脏了的衣物全都替他脱了。浴池早就备好了水,当初特意花了大工程做得改造,水能一直保持着恒温状态,反正也仅隔了没几步路,直接光着身子走过去也无碍。
“曼娘,你下来陪陪我吧!”
陈老板在浴池边帮他捶着肩,男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要她下去。
这是他们两人头一次坦诚相见,陈老板心里羞着,脸上却是一脸镇静,直至把亵、衣脱下,一手遮住胸前,快速把整个身子没入池子里,无声的挪到他身边,脑袋靠在他肩上,两手圈着他的细腰,小鸟依人的与他交汇在一起。
“曼娘……”男子拥紧了她,轻轻吻着她的耳垂:“今天吓着你了,是我不好,下回你就待在外头,别进来,反正熬一熬就过去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别人一样。
陈老板泪如雨下,搂紧了他的腰猛摇头:“不,我就要陪着你!”
陈老板本名叫姜曼,因为小时候总比其他人都要慢上一拍,说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