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绕路不止会拖延比赛进度,还会增加未知的风险,并且谁也不能保证,之后就不会再次遇到类似的情况。”
“此外,这些人之所以选在这里斗法,恰恰说明附近的海域相对安全,从趋吉避凶的角度来说,他们在哪儿打架,咱们反而应当往哪儿去。”
蓝猫头不由点头,“有道理,是个不错的思路,进一步推测的话,他们或许在争夺修炼资源,附近有什么天财地宝也说不定。”
“而海底龙宫既然游荡于外海,天然便会被灵气充裕之物所吸引,有天财地宝的地方,出现海底龙宫的可能性更大。”
佛子说罢,眼底浮现浓浓的赞赏之色,“阎道友真是才思敏捷,高瞻远瞩,不愧是一界之主,考虑问题就是全面。”
开始害怕的阎君:“???”
一块留影石而已,你小时候跟我一起偷寺里打鸣的鸡烧了吃,又不是没被你师父用鞋底子抽过,需要这么拼吗?
已经无语的蓝猫头:“……”
好容易借这层身份遮掩,不用天天被你们夫妻俩腻歪,咋的,终于要冲破身份的阻碍,腻歪天腻歪地,腻歪空气了吗!
滕风轻看着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她爹,眸光微闪,心中说不清是忐忑、激动、亦或恨铁不成钢。
爹为什么突然对娘客气起来,是她想的那样,他终于发现娘那满身的破绽了吗?如果发现了,那他这副怪里怪气的表现,莫非是在刻意讨好?
问题来了,能说出这种听了让人尴尬的蹩脚赞美,当初他到底是怎么娶到她娘的?
——爹,你这样下去不行,真的会被甩啊!
自打娘拿出那面铜镜,爹掏出那方绣了绿萝的手帕,滕幼可就知道会有今日。
夫妻两人都觉得对方不可能认出自己的私物,对他们姐弟妹三人又警惕性不高,一起组队至今还没露馅,简直是个奇迹。
当然,是她和长姐一起人为创造的奇迹,咳咳。
整个扁舟上,唯一一个常年状况外的滕云淡也敏感了一回,实在是佛子前辈这恭维太刻意,迟钝如他都无法忽视。
师父说了,遇事反常要思考。
他认真想了一下,心中豁然开朗,小声冲蓝猫头道:“师父,佛子前辈这是换了套路,打算捧杀阎君前辈,对不对?”
阎君:“!”原来如此!
佛子:“?”不你听我解释。
蓝猫头:“……”傻徒弟,闭上你的嘴多吃点鱼吧,对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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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短短一番对话,扁舟上所有人心思各异,气氛波诡云谲。
大白鹅看看这一大家子,再看看旁边混战的三方势力,忍不住眉飞色舞,“滕幼可,你们这边要是打起来,可比旁边刺激多啦。”
滕幼可将手里的鱼塞进它嘴里,“吃你的,少说话。”
佛子目前也只是猜疑,还没拿到决定性的证据,况且,这匪夷所思的事若成真,那他的麻烦才大了。
他清清楚楚记得,死对头在神女洞中说过,她要是他家阿萝,一旦发现他没头发,是个和尚,还是天底下最会念经那个,必定毫不犹豫踹了他。
踹了他也罢,她还要找、别、人、去!!!
这一刻,佛子下定决心,不管此阎萝到底是不是彼阎萝,以防万一,他都要捂紧自己的伪装,绝不被她发现丝毫破绽。
如果她真是阿萝,那他就小心翼翼刷好感,让她对和尚慢慢改观。
除非有一天她亲口说,她最喜欢的就是头顶光秃秃的和尚了,尤其爱念经最好的那个,否则他绝不承认,他就是滕屠夫!
阎君粗枝大叶归粗枝大叶,但她神识何其敏锐,一下就察觉死对头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警惕中带着一丝疑惑,疑惑中又掺杂着淡淡的绝望和不甘,什么鬼?
所以突然示好,果然是捧杀,被她终于学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