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步行回到天同峰, 一路上没少引来好奇的视线。
三个俊美男修,清一色元后修为,身穿红黑白三色, 是天同峰三疯没错了!
“快看, 那一家人是被他们绑架了吗?”
“没捆起来,不太像, 这次可能是只肥羊, 骗回去慢慢宰。”
“连凡人都不放过,天同峰当真是没落了啊。”
待宰的肥羊滕家人:“……”
一个时辰后走到泰无宗, 又半个时辰抵达天同峰,滕幼可早骑着大白鹅睡着, 滕云淡也拉着爹娘长姐坐到了土狗犼背上。
整个泰无宗因为天同峰忽然多出来这一家人而震动时,滕幼可他们已经被带到峰顶一座精致漂亮的院落前。
一路行来,上山的台阶豁豁牙牙,小坐的凉亭塌了一半,花园里杂草丛生, 所经之处皆是破破旧旧,明显已经年久失修, 唯独这座院子, 处处整洁如新, 连屋顶上铺的都是漂亮透光的琉璃瓦。
滕幼可不久前才在养老集市上见过这东西, 听说近来在高阶修士和世家大族中相当流行,一块瓦片的价格堪比一瓶上品回春丹, 可想而知,这一整片屋顶要花费多少。
“这院子我们仨每天轮流来打扫, 年年翻修, 师父以前在时候也是这样, 一直没变过。”
白衣男修眼底闪过淡淡怀念,“屋里东西都是全的,你们进去看看,缺什么随时跟我们说,我们仨就住后面那三间房。”
滕幼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三间茅草屋在凛冽的山风中肆意摇摆,是阵笔精的最爱没错了。
“还没问,以后我们该如何称呼三位前辈?”见气氛忽而有些低落,滕幼可及时岔开话题,
她私心是想直接喊师伯的,但她爹用的是他自己后人的名义,辈分上差得有点多,他们倒是不介意,不知道对方怎么想。
三个师兄弟凑一起嘀咕几句,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黑衣男修豪气一挥手,“都是一家人,叫什么无所谓,随意吧!”
然后他就被另外两人推到一边儿凉快去了。
白衣男修斟酌道:“按年纪和辈分,我们大概是你们师祖辈了,但师父在上,小师弟也已经化神,我们不敢妄称一个祖,要不就随意些,叫师伯吧。”
说完他指着红衣男修介绍,“这是我大师兄,也就是你们大师伯,冰灵根修士,名字也冷,叫——”
“我叫冷冽。”红衣男修飞快接话。
白衣男修看他一眼,没吭声,指着自己继续道:“我是你们二师伯,单火灵根。”顿了顿,“名字叫闵实。”
一旁的黑衣男修噗嗤一声,憋着笑肩膀来回抖动,另外两人立马给他一个“敢多嘴揍扁你”的凶残眼神。
滕幼可眼珠一转,从无限背包里掏出一瓶清心丹,在黑衣男修眼前一晃,“这丹药是灵降时滕仙君给的,你在笑什么呀,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
黑衣男修双眼霎时冒绿光,立马指着他大师兄二师兄喊:“那是他们忽悠外人的名字,其实他叫冷冰冰,师父是在冬天的雪堆里把他捡回来的!他叫闵柔,师父说,希望他被这世间温柔相待!”
说完伸手去拿丹药,滕幼可却敏捷一躲,“还有你呢?”
黑衣男修扭捏了下,“我姓阚,叫阚天骄,五灵根,是你们三师伯。”
冷冽黑着脸重重一哼,闵实却温和一笑,“好师弟,你忘了,你其实叫阚脚下,师父说,她当初赶路时没看到你,差点一脚把你踩扁,仅以此名提醒自己,走路要当心。”
阚天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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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三个师兄弟勾肩搭背走远,不久后,茅草屋那边传来阚天骄的惨叫声,滕家五口哭笑不得。
一家人走进小院,大致逛了一圈,见屋子很多,一应家具物事都齐全,各自挑了一间布置合心意的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