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抱着她说别人一肚子坏水,个个都没安好心。
但是姜云岁感觉裴闻才是那个肚子里全是蔫坏墨水的狐狸精。
表现得很温和,看似脾气很好。
私底下转头就同她翻脸,特别不好惹。
姜云岁早就不相信他的话了,他若是没些手段也镇不住其他人。
裴闻对上她发懵的眼眸,忽然间又在心里道了声算了。
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自幼被家里人保护的不谙世事,怎么可能会学着怎么勾/引人?
得亏她这种神态没叫旁人看了去。
“岁岁。”
“嗯?”
这也不是裴闻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小名。
她从前听见总是要羞得面红耳赤,不许他叫。
裴闻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兴起了便还是这样叫她。
“还要喝水吗?”
“要。”
裴闻又给她倒了杯冷茶,她这次不要他喂,自己小心翼翼捧着茶杯,一口一口将茶水喝了个干净。
裴闻等她喝完了茶,脸上看起来没那么红,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将她抱下马车。
后门没什么人。
也不会惹人注意。
她藏着脸,一路被裴闻抱回了听澜院。
府里的奴仆便是瞧见了世子抱着郡主回房,也不敢在外头胡乱嚼舌根,让主子知道是要被发落的。
奴仆个个垂着眼,装作什么都没瞧见。
皇后用得药性烈,姜云岁发作了几回也没压下去。
裴闻命人去叫大夫过来,又冷冷淡淡让屋子里的丫鬟都出去。
宜春也不例外。
她心里担心,却也只能留在门外等。
大夫匆匆忙忙赶来,气都没喘过来就被提过去给郡主诊脉。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世子,这药也没解药。”
顿了顿,他接着说:“只能让郡主自个儿熬过去,亦或是在凉水泡一泡就好得快些。”
裴闻垂眸望着床上的少女,他皱着眉:“她身体不好,泡不了凉水。”
大夫听了也没法子。
裴闻用手帕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边低声问:“真的没有解药吗?”
大夫苦笑了声,“除非给郡主找个男人。”
裴闻冷漠掀起唇角,扯起个讥讽的淡笑,嗓音低沉,带着点了冷冷的杀意:“滚吧。”
大夫被这迎面而来的杀意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离开了屋子。
姜云岁感觉自己就像发了好几场高烧,高热反反复复,她连做梦都是断断续续不安宁的。
手脚好像都被人控制住。
她动也动不了。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姜云岁才渐渐安静下来。
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了,鬓发微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
裴闻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指尖久久停在她的脸颊。
姜云岁发出梦呓声,声音很轻很低,他没听清。
裴闻帮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帐挡住门窗泄进来的天光,他走出去看了眼她身边伺候的那个丫鬟:“去给郡主换身衣裳。”
宜春低头:“是。”
裴闻才出听澜院就被他的母亲叫了过去。
侯夫人听说他今日是抱着姜云岁回府的,自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问,裴闻倒是不肯说。
宫里的事情,他不想说就算了。
“裴闻,你老实和我说,你和岁岁到哪一步了?你可别干些糊涂事!”
侯夫人也拿不准儿子的心思,这几年他愈发沉稳,他在想什么,她这个当娘的都看不穿。
裴闻笑了声:“母亲,我能做什么?”
侯夫人想了想,他儿子也不是会胡来的人,做事情喜欢做得滴水不漏,凡事要个周全。
侯夫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