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
裴闻冷嗤:“你方才问宋砚璟有无心上人,就合乎情理了吗?”
姜云岁微微撇过脸,裴闻见她白着脸很想躲避自己的模样心中就来气,马车里也没有旁人,他提着她的胳膊就把人扯到自己面前:“叫我表哥。”
姜云岁被气红了脸,脸上好似冒着热气。
她难免想到上辈子在马车里和他胡闹的那几次,裴闻这人心机深沉做事沉稳,但是胆子比狗大多了!不讲纲理。
“你松开我!”
她挣扎得太过,领口松散,纤长雪白的脖颈透着诱人的软香,锁骨若隐若现,几分活色生香。
裴闻干脆摁住她,反手别到身后,视线漫不经心扫过她的身躯,男人的喉结无声滑了两下:“叫我表哥。”
姜云岁身上的衣服乱糟糟,她忍下这口气,不情不愿:“表哥。”
裴闻说话不算话,还没松手,指腹粗粝贴着她腕间娇嫩的皮肤,若有似无地剐蹭了两下。
这个亲昵还带点涩情的动作。
叫姜云岁头皮发麻。
“你做什么?!”
“怎么了?”裴闻若无其事的回了她:“我们迟早要成婚的。”
姜云岁往后避了避,少女蹙着娥眉,如今不好当着他的面说她往后要退婚的。
裴闻很记仇,若还是她主动退了婚,依他那么小心眼的性子,这辈子也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姜云岁想要让裴闻自己主动,毁了这桩婚事。
裴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提起少女精致的小脸,淡淡开腔:“表妹,心里又在算计什么呢?”
姜云岁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抿了抿唇:“没什么。”
裴闻其实已经逾矩,她这样被迫贴着他坐,让别人瞧见了也没有清白可言。
姜云岁最佩服裴闻表里不一的本事。
在外人跟前,和她保持了极好的分寸,规规矩矩,极其端正。
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人,裴闻一点礼数都不讲,好像已经把她当成了已经过门的妻子。
“你对宋砚璟倒是和颜悦色,他把你弟弟抓去大理寺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裴闻懒懒地说了这句话。
姜云岁说:“那也是姜叙白自找的,他不打人,宋砚璟怎么会抓他?”裴闻扫了眼她微微恼怒的脸色,捏了捏她的手,该了口风:“你弟弟虽然也有错,但是宋砚璟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将他扔进重刑犯的牢狱里,属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闻一本正经说起这番话,停顿稍许,接着开了口:“你还记不记得,他骗过你好几回,他那人不可信。”
姜云岁还当裴闻和宋砚璟关系很好,这会儿他倒是在她面前说尽了宋砚璟的坏话。
“我没说信他。”她只不过是刚才多和宋砚璟多说了一句话。
裴闻变了脸似的,亲昵捏了捏她的手:“他那人说的一个字都不能信,满肚子都是坏水。”
姜云岁觉得裴闻也没好到哪里。
裴闻瞧着她的这张脸,胸口就闷闷涨涨的,偏他已经如此难受,却还忍不住要看她。
姜云岁不想和他靠得太近,避嫌似的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她低头,神色懊恼,边整理身上乱糟糟的衣裳。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不合适。”
“等我出了孝期,我们就成亲。”
姜云岁烦透了。
他又不是会听父母之言媒妁之约的人,娶她回去做什么?
姜云岁不敢说我才不嫁你。
让裴闻记住这句话,往后他等到机会就会好好欺负回来。
他真是她见过这世上最小气的男人。
后来还叫她背他写下的婚书。
婚书不知是谁写的,写得极好。
篇幅却也不短,她背到后面根本记不住,背得磕磕绊绊。
“永…永结…良缘,两心…同…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