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武立城,风雨间以白家为基底,尚且实力雄厚,身为白珢后人的吴家人,自然有其习武之根本。
“然后呢?”白奉甲连忙问道。
“虽然杀了白芷,但吴清源中的毕竟是号称毒中之毒的牵机毒,能够压制一时,不可压制一世,慢慢毒发就成了半个瘫子,也算是其罪有应得。”雪影叹息一声,也不知是谓白芷感叹,还是因为其他。
白奉甲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吴清源若是武学高手,那么吴法言呢?”
雪影摇摇头,打量了一下楼下正跪在吴清源身前泣不成声的吴法言,“吴清源虽然只有这一个儿子,但因为怕其报仇,所以处处防备,听闻吴家人自小就得了禁令,不可教导吴法言一招一式,想来也是凄凉。”
白奉甲认真打量了一番吴法言,雪影虽然所说有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吴法言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当然,这个简单,并非特指武力方面。
二人谈论间,底下情形已经彻底倒向了吴清源一方。
吴清源拦住了蒙放想要为其处理伤口的举动,似乎是强忍着伤痛,听着身前三个人的哭诉。
三个人是自告奋勇前来告状的,现在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老大人诉苦,每一句话都不时引来周边人群的应和,显然是说得极有道理。
听着三人哭诉,蒙放连忙低下头,强忍着笑意,好在身前一众将领人高马大挡住了他几分,人群之中没人看见其神色。
蒙放心中暗道,自家黄脸婆家的小侄子,平日里闷声不出气的,没想到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这次肯定能得老大人赏,回去也该好好赏赐赏赐那个黄脸婆了,不是小一年没碰过她了么,回去也算好好犒劳犒劳她,至于银子嘛,就别打这份主意啦。
听着眼前之人的哭诉,吴清源面色沉重,不时与大家伙一起流下泪来,听到动人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一旁跪着的吴法言,当然,吴法言一直低伏着身子,自然看不到自己父亲的神色。
等三人哭哭啼啼的讲完,吴清源温声道,“各位父老受苦了,是我这不孝之子愧对大家。”
说着便示意蒙放拿来县尹府的杀威棒,抬手便要打吴法言。
眼前三人连忙围过来阻止,死死抱住吴清源,方才没让他手中的棍子落下。
“还不赶紧向各位父老赔罪!”吴清源声色俱厉。
吴法言赶紧转过身去,向府衙前面的人群行礼。
待吴法言赔完罪,吴清源温声说道,“诸位父老请放心,我吴家绝对不会让大家伙没有饭吃,没有衣穿,这是我吴家的承诺。”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其中一个掌声尤其刺耳。
众人定睛一看,却见一人慢慢鼓着掌,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楼上白奉甲见此场景,便知是搅乱之人来了,和雪影说了一声,在脸上抹了一张面皮,拿起一把匕首便翻身越到楼下陋巷中,不知不觉之间便混进了人群之中,慢慢挤到了最前面。
“老大人好辞令,说得几乎让小人忍不住落起泪来。”来人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吴清源见此人出来,便心知不好,显然是此番作乱的幕后之人忍不住出来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自然无法揭破此人身份,也无法阻拦其说话,面色一僵,强笑道,“不知这位父老有何异议?”
来人自然早已盘算清楚当下处境,却也丝毫不惧,淡然道,“刚才老大人说,绝对不会让大伙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可对?”
吴清源强忍心中怒意,强笑着点点头。
“但老人家可知道,这两个月,白城父老是怎么过的?”来人不待吴清源说话,紧接着道,“我们变卖家产,典妻卖子,方才有钱买上两斤粮食,现在老天爷天天下雪,这点粮食根本不可能够我们过冬之用。”
来人脸上写满了悲戚,扯起自己的衣服道,“老大人天天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