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长好长一段话。
她看完立即查票,可无论是火车还是飞机都没办法在今晚赶回去了,甚至,她想赶明早的早班机回去都不行,这个小城市并没有机场。
她问他:几点的飞机。
他说:早班机,不必来送我了。
也的确没办法送了……
心头千丝万缕,化作一句“一路平安”,发送过去。
粟融归看着这四个字,拇指轻轻在屏幕上擦过。
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他期满吗?那是很长很长的时间啊,短短几天,就发生这样不可期的变数,不知这长久的分别,未来会如何?
涂恒沙终究按照原计划回的家,一到家舒慧就问她,“小许出国了?怎么都没听你说?”
“嗯,突然说要提前,说走就走了。”她收拾着行李,突然发现她桌上多了几个礼盒,红色的包装纸包着,很是直男风格,“这些是……”
“小许昨天来给我拜年,这些是给你的。”舒慧又指了指外面的一堆营养品,“那些都是他带来的,还给我一个红包,红包我就没要他的。”
涂恒沙嘀咕了一句,“倒是很不把自己当外人,昨天来拜年……”
昨天初二,初二来拜年的都是什么人?
“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不想在一起就说明白,别吊着人家!哦,就许你收人家红包,不许我接受人家拜年?你收人红包什么意思,我没跟你说清楚?让我知道你跟男人玩这种暧昧游戏勾搭人,收人钱收人物的,又不跟人好,我打断你的腿!”舒慧顿时一顿训。
“……”涂恒沙头疼,她家母上大人,实在是正直得过头了,有这么一个端端正正笔笔直的妈,她想玩偏一点都不能啊!“知道了知道了!您收吧收吧!”
“看看小许送你什么!太贵重的不能要!”舒慧瞪着她。
涂恒沙无语,这还幸亏粟融归也是超级大直男一枚,不然送她个见不得人的礼物,还要在母上大人面前出丑……
她硬着头皮当着舒慧的面拆礼物,第一个盒子打开,两顶帽子,第二个盒子里两条围巾,颜色也是直男审美,粉紫粉蓝的,北欧风。
她瞟瞟舒慧,见母上大人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第三个盒子再打开,和帽子围巾一个牌子的毛衣。
舒慧立马就赞赏开了,“小许这礼物送得还行,暖和实用!”
她只能悄悄捂住吊牌,若妈妈看见这吊牌,估计下回见到某人就得念叨勤俭节约,艰苦朴素了……
“看看还有个是什么?”舒慧努努嘴。
她再次拆开,只见满满一盒的,居然全是口罩……
舒慧怔了一下,忽然便叹了一声,“哎,沙子,妈妈总算是放心了。”
涂恒沙眼前也浮现出一行字:春天就快到了,出门一定记得戴口罩,随身要记得带上喷雾……
“从前我妈妈,也就是你外婆对我说,一定要找到一个比父母还疼我的人才放心让我出嫁,后来我遇到你爸爸……”舒慧再次叹息,“人其实是个好人,就是命不太好……这些年,我也琢磨着这句话,你从小便艰苦,我要把你托付给什么样的人才放心,那也得比我更疼你才是,这样的人可不好找,但现在看来……”舒慧拨正了涂恒沙的脸,手指理着她蓬乱的刘海,“对你到底好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自己心里好好对比,好好衡量,只不过啊,沙子,你从小自立,便是妈妈,也信任你依赖你,从来没给你买过一回口罩……”
“妈……”涂恒沙倚进舒慧怀里,“我一点儿也不艰苦,真的。”
晚上,她去了胡同,嗯,虽然她不知道他如何得知棒棒糖想她的,但她也想棒棒糖,还有那只叫小奶糖的猫,也不知他这么一走,可安顿好了?有人喂食吗?
她以为小院里必然漆黑一片,没想到,却是亮着灯的。
钥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