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风,气温骤降。
涂恒沙一看天气预报,连连咋舌,最低温度竟然到零下十几度了。
出去的时候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可一开门,还是觉得冷风刮得脸疼,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都罩上,不要露一丝儿皮肤出来才好,然而,这样的大冷天里,偏还有人耍帅,穿个大衣自以为风度翩翩,暖烘烘的车里不待,杵树底下吹风
病得不轻
她只能这么认为。
暗暗轻蔑地哼了一声,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往外走。
帅便在这帅着吧她可是要赶地铁去了
“沙子沙子”
有人在后面叫她,她只当没听见,脚下飞快。
某人顾得车顾不上她,片刻踌躇后果断跑步前进去追她。
她哪里跑得过他的大长腿一会儿便将她追上了,挡在她前面,握住她肩膀,再不让她走,“沙子”
她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瞪着他,“你谁啊”
他脸都僵了,“沙子”
“你叫我沙子,可我不认识你啊”
“别闹”他颇为无奈。
“我闹真对不起,我急着去上班,还真没嫌功夫跟你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闹请放开我别挡道”她纵然蒙着脸,可眼里的冷淡和疏离却显而易见。
不认识陌生人你是谁她句句不离这些字眼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还是要和他闹
“真不认识我陌生人”他盯着她问。
“不认识”答得斩钉截铁。
行,不管她要怎么闹怎么玩他都配合她不认识,那就再认识一次吧“我是小许,小沙子的小许。”
她摇摇头,“我的记忆库没这人对不起,我要走了。”
“”他无语了,“粟融归认不认识”
她这会儿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脸上了,“哦,粟融归啊”
她声音拖得长长的,他颇是头疼,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招。
“认识”她点点头。
他心里一松,却听她继续道,“怎么会不认识粟融归呢晨江报首席啊,我们大名鼎鼎的粟老师啊”
他头更疼了,果然,她接下来的一句就是“粟融星的未婚夫啊”
“不是”他马上否认。
“怎么不是呢”她眼里好像露出笑意,只是那样的笑意看起来很陌生,“都发请柬了,戴戒指了,办宴会了,怎么不是呢”
“没有。”他马上举起手给她看,十指空空,什么都没有,他有些急,“你知道没有的你知道是假的”
“假的吗”涂恒沙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口袋里掏啊掏的,掏出来一枚戒指,曾经他趁她睡着悄悄戴在她手指上的,前几天气怒交加取了下来,她举着它,都快触到他鼻尖了,“那这个是不是也是假的”说完将戒指一扔,扔到他上。
戒指在他衣服上弹了一下,掉落在地,似乎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又似乎没有。
还是有的吧,是他口铮咛一响,震得发疼。
好像,事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
他弯腰去捡戒指,她从他边绕过。
“沙子”他急速抓住她。
她挣了挣,没挣掉,回头怒视,“放开我粟融星的未婚夫”
他无力,“我不是粟融星的未婚夫,我是涂恒沙男朋友”
“男朋友”她漠然一瞥,“涂恒沙说她没有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他有些急了,握着她手腕那只手下了死力,“bi)着我承认我是你的小许的人是谁收集我一堆破烂的人是谁要和我手牵手走过人生每一个沟沟壑壑的人是谁”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想方设法夺取我贞cao)的人是谁”
“”什么叫想方设法夺取他的贞cao)简直太不要脸了若是从前,她或许会因为这句话笑出来,但现在,她无法笑她板了个脸,承认,“没错,是我,都是我行,粟融归也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