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进的院子。
不过,粟融归这回没让她提东西了,自己两手提满了进来,黑着脸。他不提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有个蠢萌女朋友?扔给她,她提不了,却不知道服个软撒个娇,把他哄回去提,自己傻乎乎蚂蚁搬家似的吭哧吭哧搬上车。
她就是始终学不会依靠他!
她像个小尾巴似的缀在他后面,垂头丧气的,有些儿想不明白,别人谈恋爱都是找男朋友,搁她这儿怎么就跟找了个爹似的呢?仔细想想,好像没几天不挨训的,就今儿这一天,一早一晚的,就挨两回了……
虽然她缺父爱,但这“父爱”也来得太晚了些,而且也不太对劲啊,难道正常男人不喜欢女朋友……嗯……博学一些?那样才有情趣不是?远的不说,近的,越越谈恋爱她是见证了全程的,各种卖弄风情蛊惑崔培,她的“知识”基本是从越越那儿获得的……
钱嫂见他俩一起回来颇为高兴,家里就两人一狗,粟先生又是个不爱说话的,只要姑娘一来,家里就热闹了。
她笑着迎上来,“姑娘有日子没来了!”
说完,见两人脸色不对,悄悄拉了拉涂恒沙衣袖,“怎么?吵架了?”
她冲着他背影做了个鬼脸,哪有吵架的份?哪回不是她挨训?
钱嫂却笑,“不怕他,其实宠着你呢,马上吃饭了!都是你爱吃的菜!特意打电话回来交待的!”
他什么时候打电话交待了?她怎么没看见?
钱嫂点点她衣袖,笑,“还让我做甜品,你爱吃甜!我去煮酒酿圆子!”
“钱嫂,辛苦了!”说着话,棒棒糖听见动静飞奔而来,往她怀里扑。
她抱起棒棒糖,揉了好几下,感觉有人虎视眈眈地瞪着她,想起他的警告,不让她抱棒棒糖,她有些不甘心,其实,跟棒棒糖在一起这么久,她都没事,应该是没啥问题的吧?
不过,如果她不放下它的话,她男朋友又要发动了爹的属性了。
棒棒糖冲着粟老师汪汪叫了两声,涂恒沙哼哼地翻译,“哦,你也觉得爸爸黑着脸很丑啊?”
“汪!”棒棒糖叫。
“你看,它说是!”涂恒沙把棒棒糖放下地,哼道。
粟老师没理她,回屋搁下她在超市买的那一堆吃的。
她在院子和棒棒糖玩,过了一会儿,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某人就站在房间门口,瞪着她。网
她继续和棒棒糖玩。
钱嫂却端了盘水果出来,让她先吃着,饭还要一会儿。
她还没动手呢,就听不远处的粟老师说,“过来!”
他进了房间。
莫非他要吃水果?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水果端去给他吃。
她一进门,他便把门给关上了。
“给你。”她把水果盘递给他。
他接过去,也不吃,搁在了桌上,脸还是黑的。
“干什么嘛!板着个脸都不帅了!”她其实也谈不上怕他,就是常常无缘无故被他置于无理之地,显得气势矮一截。见他这样,凑上前去,两手捏他的脸,要把他一张铁板脸给揉圆了。
他抓住她的手,“见了棒棒糖就不管我了!每回来家里就不是来陪我的!”从前一来就钻樊越房间,现在就跟一只狗瞎疯!不然跟钱嫂都有一堆话说!
“是你自己不理我……”就他黑着脸的气场,棒棒糖都远离他十米开外好不好?
“理你?再理你,你还不得上天了!”他想着她说的那些话就头疼,这些年她到底都偷偷摸摸在研究些什么?她妈妈是老师,看起来又是十分传统严格的一个人,绝不会把她教得这么“博学”!某些人还真是无师自通啊!
“那你把我叫进来干什么?”她的手被他拿住了,动不了,就整个人贴上去,踮着脚,用脸颊去蹭他的胡茬,蹭得脸上麻麻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