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听一个老故事,还没听够就结尾了。
她倚在他怀里,意犹未尽,心内却有些满意,还好不是香水或者润肤的味儿。
“下午怎么没在报社等我”他换了话题,声音依然温柔。
她回想了一下下午的形,自己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没等他,好像根本就没想过要等他。
“出事儿了也不会打电话给我”
她有些茫然,是啊,当时怎么会没给他打电话呢明明还朝他的座位看了好几眼,是希望他在的啊
“是是怕打扰你工作”她寻思着,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可是,后来你也一直没给我打电话”
“后来后来累了就睡了”事实就是如此啊
他叹了声,“不是是你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从来没想过要把你的压力分担给另一个人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
“是吗”她哑口无言。
“你要记住,你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凭着一腔孤勇着小小板横冲直撞的人了你还有你的小许,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他,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权力。”
“”是么她有些怔然。
她真的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是真的习惯了吧,无论发生什么事她第一时间考虑的都是怎么去解决,怎么去面对,而不是该告诉谁,依靠谁,从前,的确没人可以告诉啊
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点点,搭在他口,捏着他毛衣上一小戳软乎乎的纤维,将它们拧成了一个小小的疙瘩。
“网上那些骂声暂且不去管它,这事儿我会和郝仁查个水落石出,届时会将真相报道出来,该还的清白一定要还。从明儿起,早晚上下班别急着走,等我来接送,不可以再像今天这样了。”他握着她那只在他口捣乱的手,轻道。
她听着,觉得不妥,“我要自己查”
“又来了”他声音严肃起来,“这事儿必须交给我有些地方你不方便”
她咬了咬唇,没再跟他争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抱着她,理着她的头发,又想起了一个话题,“洗完头不要马上睡觉,再累也要等头发干。”
“”她摸了摸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想起刚刚他拿着吹风机的样子,想着睡梦中被揪疼的头发,原来是他在给她吹。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还害怕吗我现在走可不可以”
她下意识揪紧了他的毛衣。
他看了眼房间外面,小声说,“我也想留下来,可是,舒姨会骂我的。”
她也知道不妥,可是贴着他口,就是不想他走。
“我再待一会儿。”他搂着她和被子,轻轻摇了摇,“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涂恒沙指头还是在他毛衣上抠,听见这话,手指一颤,一个用力,差点把他毛衣抠出洞来,仰头看着他,久久不语。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头。
她没说话,只整张脸往他口埋,羊绒软乎乎的贴着她的脸,她的鼻子,舒服得她直打喷嚏。
他将她拎出来,有些焦急,“没事吧怎么这么钻呢以后我可不能再穿毛衣了”
她鼻尖有些酸,她不会告诉他,他这般抱着她摇,哄她睡觉,就像哄着一个孩子
她难得地撒了声,偏要继续往他怀里钻,为着他把自己扯出来,还将胳膊全从被子里伸出来,挂在他脖子上。
这会儿他也没抱着她,裹在她上的被子瞬间失去束缚,整个儿落了下去
涂恒沙只觉得全一凉,顿时呆住了。
他也呆住了。
她噩梦刚醒的时候就来了这么一出,他费劲给她裹上,这会儿又来
“我”她这才想起自己洗完澡裹着浴巾就钻被子里了,这会儿浴巾早没了踪影,她就这么空dang)dang)地挂在他上
没想到“羞臊”这个词,却是想到了地铁上发生的事,那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