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料理些事。”
很多很多事第一件就是打电话回报社给她和他请假,她也想过是不是要通知粟家的人,可转念一想,粟融星在报社,粟家不可能不知道。
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无头苍蝇一样完全没有经验,自己一件件琢磨,不明白的就问钱嫂,通知生前亲友、殡仪馆、追悼会、墓地
她一件件列下来。
“衣服老人家的寿衣不知道准备没有”钱嫂提醒她。
“那就现买”
该把送去殡仪馆了。
涂恒沙在门口做了做心理准备才推开门,做好了大费口舌的打算。
她走到他边,抱住他肩膀,俯轻道,“小许”
“人来了”他垂目,哑声。
“嗯。”她目光落在他手上,他的指尖还搭着的脉搏,“我们必须送上路,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他默然,渐渐松开了手。
她松了口气,让人进来给换衣服。
他默默让开,却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大红色旧式礼服,“穿这个。”
“这”钱嫂看了看已经买来的寿衣。
涂恒沙果断点头,“那就穿这个”
后来的事意外的顺利,他也意外地配合,涂恒沙和钱嫂都松了口气,原以为他会一直那么倔强。只是,他也缩进了他的壳里,人来客往,都与他无关,蹲在遗体旁边,守着那盏长命灯。
本来这些后事宜都与钱嫂无关了,但钱嫂看着这家里也没个长辈,涂恒沙一人团团转,实在不忍心走,一直跟着涂恒沙帮忙,眼见他百事不管,不由着急,“这可怎么办,来的人我们一个不认识,怎么招呼都不知道还有各种东西要买,墓地也没选,粟先生不管事这些我们怎么做主啊”
“没关系”涂恒沙忙得喘了口气,“反正那盏灯也要人守着它不熄,就让他守着吧这些事”她思忖一瞬,“我做主人,我来招呼”
她像个陀螺,忙碌不停。
亲友里几乎没有人认识她,她也没法介绍自己,但大家心照不宣,已默认她是角落里粟融归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