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乔祖父也很生气。
但他生气的主要原因,却不是乔旭害了他另一个孙子,而是埋怨乔旭行事不周被抓住把柄,连累自己丢脸,连累乔家丢面子!
不过他到底偏心二房,如今乔楠又身体受损,再也找不到好亲事,价值没有乔旭大,他自然就更加偏向二房了。
乔祖父看向乔父叹气劝说,
“老大,这件事情的确是你侄子不对,但事情已成定局,再闹也无法改变事实,传出去只会让乔家丢脸不说,家里姑娘小哥儿们也会受牵连,你心疼楠哥儿,也要为其他孩子考虑是不是……”
“这样,旭哥儿一半嫁妆扣下来,另外老二家出500两银子,我和你娘这里再添500两,全部给楠哥儿以后做私房补偿,你觉得如何?”
按照乔家给每个姑娘和哥儿准备的嫁妆规格,是800两,扣一半就是400两。
加上二房和两老的补偿,最终赔偿银就是1400两,在临江县这种地方,这绝对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表面看起来还算有诚意。
但问题是,乔楠是个地位等同女子的小哥儿!
在这个看中香火延续的古代,一个被医馆断定恐难有嗣的哥儿,拥有再多银子,也是被议论的存在,后半辈子将终身都生活在嘲笑目光中。
这样的生活环境,心理素质不过关的人,结局定然是早早的抑郁而终。
银子根本无法弥补。
乔父对明显偏袒的乔祖父很心寒,十分愤怒,
“楠哥儿身体变成那样,千两银子如何弥补?父亲连句惩罚旭哥儿的话都没有,凭什么让大房罢休?!”
乔母如今也是怨气冲天,再也无法维持平日温婉贤淑的模样,怨恨盯着乔祖父道,
“当初给两个哥儿挑选定亲对象时,本来赵秀才就是给旭哥儿的,但二弟妹嫌弃人家赵秀才当时是童生,赵家更是乡下贫寒农户,死活不答应,旭哥儿自己也不愿意,就把我家楠哥儿推出来接手烂摊子。”
“当初看在公婆你们的面子上,也为了家里名声,大房只能忍了,谁让我们得孝顺你们两老呢!结果现在,看见赵秀才考中/功名,前途似锦了,就又想抢回去,还把我家楠哥儿害成那个样子,公婆又想我们大房息事宁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一番话说得两个老家伙脸皮有些挂不住。
实在是这件事,两老和二房确实太不占理了,就算他们用孝道压,也压不住了,传出去乔父顶撞固然名声有损,但他们名声也不会好听的。
向来精明心机的二房夫妇,此刻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狡辩。
不知道赵立轩未来前途的他们,再看向自己闯祸的儿子时,目光不由就带上浓浓责怪之意。
暗道:这孩子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赵秀才虽然考上秀才功名,但县城里优秀的书生郎那么多,旭哥儿要是不服气,挑一个就是了,何必冒险去抢呢,赵秀才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结果抢就抢呗,还被人发现拿到证据,真是太蠢了!
二房夫妇心中埋怨乔旭。
殊不知乔旭心中也在埋怨他们呢。
当初挑选定亲对象时,要不是爹娘在旁边说赵立轩的坏话,说什么富举人穷秀才,嫁给穷秀才还不如直接嫁入官家做妾室。
结果,就让他错过了未来的首辅大人,成了孙县令那个糟老头子后院不受宠的妾室。
前世羡慕堂哥羡慕得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现在双方心中再怎么埋怨都没用,乔父乔母手中铁证如山,态度又如此坚决,他们若不给出满意的解决办法,大房是绝对会把事情捅到外面去的。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最后乔祖母语气不悦开口,虽然她孙子有错,但她更加看不惯继子反抗的态度。
乔祖父没有阻止,很明显也是不耐烦大房的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