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
辗转到了霍瑛身边,成了霍玉驽兄长的侍妾。
霍玉驽看着这足足好几页的密信,线索与证据皆清楚明白陈列其上。
霍玉驽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明明置身楼阁之间,却好似被山中猛虎所食,血流不止,失血过多只剩惊颤。
他握紧发颤的手,就要将密信粉碎,但最后霍玉驽将密信摊开,整整齐齐折叠好放入怀中。
他抬起头,神情狠戾,骇得小兵当场跪下,抖如筛糠。
“备马。回、靖、安。”
靖安城的春夜,微凉。
衣衫落尽的阿忘趴在霍瑛怀里,感受不到春夜的凉,浸在霍瑛骨子里传递到她身上的,只有暖。
短短几月,她的身体被一个男人如此透彻地认清,透彻到她心惊的地步。
无论是里还是外,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霍瑛的气息。她震颤时欢愉时乃至啜泣时,都有霍瑛的参与。
他是主导者也是引领者,他深入她,又拥抱她。
阿忘发觉自己的生活里近乎只有霍瑛,但她越发习惯,竟不觉得无趣。
她知道他还没有尽兴,于是支撑着发软的身子爬了起来,勉力坐在他腰上。
霍瑛不想勉强她,但阿忘红着脸摇头,如果霍瑛不尽兴,她是怀不了孕的。
阿忘坚持了一会儿就不行了,霍瑛抚着阿忘面颊,转换了两人位置。
春宵帐暖,赶路的疾风却凉。
日夜不停的霍玉驽带着五百精兵回返靖安。
这日晌午,女医又来把脉。
阿忘懒懒地支着身子躺在榻上,昨夜欢愉太久,今日有些提不起精神。
今天把脉的时间格外的久,王槿反复诊断许久,面上止不住的喜意。
“怎么了?”阿忘问。
“您等等,”王槿道,“我再找个大夫来。”
王槿出帐后,阿忘心中忐忑,不会真……
她昨夜是够努力,可是未免……阿忘咬唇,心怦怦直跳。
王槿禀告后,吕良骥又找了几个大夫来诊脉,得知结果后,吕良骥忍不住大笑起来:“主公终于后继有人!”
为了好彩头,还给了大夫们好些赏金。
霍瑛忙完回帐,见帐内乱糟糟的,吕良骥竟也在,霍瑛问:“这是怎么了?”
吕良骥道:“大喜事,主公大喜事!您有后了!”
霍瑛怔在原地,面色如常,心中却汹涌。
旁人离开后,霍瑛走到阿忘身边,抚上阿忘小腹时神色略有些恍惚。
阿忘垂下眼帘:“殿下不高兴吗。”
他不是不高兴,他只是……
霍瑛将阿忘抱到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柔抚阿忘脊背:“不是,我很高兴。”
他的孩子……他只是惧怕又一次失去。
他想起阿忘,他一手养大的娃娃,心中痛郁,然而他的女人在他怀中,这样的不安,他一定吓着她了。
“我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霍瑛一边亲吻着阿忘一边低低地呢喃。
阿忘抚上霍瑛面颊,他嘴里说着高兴,可为什么眼眸湿了。
喜极而泣,还是为了别的。
阿忘想要推开霍瑛,但霍瑛不肯松手。
“你不喜欢我的孩子,”阿忘道,“你骗我。”
霍瑛不断安抚着阿忘,可阿忘仍然神色郁郁。
霍瑛道:“我娶你为妻,可好?”
阿忘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
“做我的妻子,”霍瑛道,“名正言顺的妻子。”
阿忘心中微颤,那一点介怀瞬时散了:“真的?”
霍瑛吻着阿忘,她心里的疑虑渐渐被驱散,霍瑛道:“真的。做我的妻子。
“我们一家人,永远也不要分开。”
阿忘有些不敢相信,她要的一切就这么送到她手中。她甚至怀疑霍瑛只是为了稳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