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涌动将妖奴们摆在底下的酒坛吸入掌中。打开酒塞,苍鹫尽情痛饮。
屋檐之上,琅酽站了起来,夜风吹动及踝银发,他看着苍鹫借酒浇愁模样,冷冷道:“觊觎孤的王后,护法真是越发有本事。
“孤的王后,孤会护着,轮不到你献殷勤。”
琅酽飞下屋顶,底下的妖奴纷纷跪下。他回头看了屋檐一眼,苍鹫仍在喝酒,似乎对他的来去既无疑问也不在意。
看来当真是陷入对王后的迷恋不可自拔,也是可笑,他做事何时轮到手下指责。公开说要撬墙角,当真以为他不会杀他。
琅酽提着酒回宫,夜色里思绪万千。
琅酽并非不明白阿忘厌恶他,不想看见他。只是他从未在一个人身上投入这么多,威胁无用强迫只会更加难堪,无论怎样做都是错。
当初他划阿忘一刀,喂养阿忘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划了自己无数刀,不是不疼,只是无人在意。
或许太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得到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欲望过满的痛苦,越是强求越是不得越是癫狂越是可笑。
放她走,琅酽做不到。
他并不是人间的和尚,学不会大彻大悟学不会放手,妖本就是掠夺成性的物种,只知强求不懂舍得。
苍鹫说阿忘心软,可他为何看不到她对他有丝毫心软。
难道真的只能一退再退,退到无路可退时,阿忘才会放弃跟他争锋相对。
琅酽在路上千愁万绪时,殊不知他出宫的这半日,阿忘已经逃出了王城。
那道士很有些本领,幻化出一个幻象瞒住了妖奴。妖奴们还以为王后一直在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