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芸兰不管对塔娜多么有信心, 她还是希望塔娜的未来尽量顺畅一些,对额驸多多少少也会有要求,在有限的条件内选择最好的最适合的那一个。
为此, 马佳芸兰还备上厚礼拜访咸福宫, 从博尔济吉特氏那里询问更多关于蒙古尤其是漠南地区的情报。
虽然塔娜已经多次询问,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视角。
这种时候,即便对蒙古妃嫔一直有所防备的康熙,也会理解。
对于塔娜的远嫁, 博尔济吉特氏感同身受, 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末了还诚恳地说:“我已经离开科尔沁多年, 很多情况已和当年不同,对下一辈们也只有幼年印象, 怕是也帮不了公主多少忙。”
“怎么会?妹妹你已帮助塔娜良多, 这些年也多亏了你的照顾,不嫌她闹腾。”
马佳芸兰再次感激, 她觉得自己除了感激, 总要拿出点儿实际东西来, 于是给出一个承诺:“妹妹将来要是配上什么事儿, 可以让人来钟粹宫说一声,虽然我人言轻微, 说不定也能帮上些小忙。”
博尔济吉特氏现在除了宠什么都不差,但现在用不到不代表以后, 荣妃是掌权宫妃, 有宠有子, 与自己比肯定更有未来, 说不上哪一天会麻烦上。
她也回应:“塔娜去漠南,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阿玛,只要说一句‘如娜仁与布日固德’,阿玛便懂……”
两人默契隐形建交。
等马佳芸兰离开,博尔济吉特氏右叹一句:“皇玛嬷提到荣妃说过,‘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果真如此,或许阿玛额娘当年也是这样为我处心积虑安排?”
京城生活富贵精致,但她总是怀念草原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而对塔娜来说,这富贵精致才是她的家,也不知在草原上长呆习不习惯?
塔娜倒不担心这个,甚至和她一样觉得蒙古草原比京自由。
她当然也有不舍、忐忑、紧张,和期待、激动、野心掺杂在一块儿,和后宫想象中的自怨自怜完全不一样,每天与额娘说说话儿,才能平静下来。
与塔娜交好的二公主、三公主,乃至于凑热闹的四公主、五公主,也能看出来,她们的姐姐完全没有悲伤。
二公主却为她多愁善感:“也不知草原上的饮食长姐可吃得惯?”
“我们怕也等不了多久。”三公主由长姐想到自个儿,“听说蒙古部落与部落间来往并不多,不知将来我们能否见面。”
四公主弱弱吱声:“怕。”
五公主还不是很理解这种远嫁的心情,仰起头左看看右看看,握紧拳头:“不怕,妹妹帮你们打坏人!”
等塔娜回过神来,四周的氛围变得如此奇怪,忙安慰妹妹们:“不怕不怕,饮食不合口味就多带几个厨子,姐姐不过是替你们去打头仗,将来,说不定你们也能有有更多选择,像是大唐公主那样。”
假如抚蒙联姻非百分百刚需,妹妹她们也有机会留京。
一旁的精奇嬷嬷完全木头人背景板,她们对于公主们的出格言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公共场合才会劝和。
这和前世越来越离谱的公主府奴才完全不一样,当然是因为塔娜。
塔娜从来没有想象过公主会被嬷嬷拿捏的事情,搬去与二妹妹三妹妹同住后,才算是见识到了。
当她发现二妹妹的精奇嬷嬷有这样的情况,比未来的情况轻许多,但她立马意识到这有点像额娘说的精神操控,与世间对女儿女戒右有不同,长期下去对二妹妹无好处。
于是塔娜在与二公主交谈过后,设计陷阱,然后抓住嬷嬷们不算小的错误,把人送回直接送去慎行司里。
新人来后,一下子更听话懂事了,公主所里上上下下都是。
不止如此,塔娜从小学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此事过后,与妹妹们讨论了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