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一直以为额娘是后宫里活的最自在的人啦,”塔娜侧过头来,眼神认真,“但现在我知道了,假如额娘在紫禁城外,一定会过的比现在还自在的。”
“不一定哦,”马佳芸兰捏了捏她的鼻子,解答,“你额娘什么都不会做,顽固不化、手笨脚笨、胆大包天,缺点一堆,完全不符合这个世界对女人的主流审美,到了民间可能会死的更快。”
塔娜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女子无才便是德’、‘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只知道抱着半句跑也罢,还把一知半解当世间真言。”
马佳芸兰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我记得有人写过,‘要我说女孩子呀,各有各的漂亮法……有的酒窝甜蜜,她笑一笑漫山遍野的风声都要消息……如何不漂亮呢? ……她若生斑,你便赞她漂亮得发光上帝这才在她的眼角鼻翼投下了淡淡的影……你瞧,女孩子生来就漂亮得不讲道理’[1]。”
塔娜怔住:“听着让人暖心。”
这是仿佛专门为姑娘写的白话,不是说其他诗句名言都不好,不歌颂苦难,不歌颂忠贞,而是从未见过这种全新视角,生斑、佝偻,想必更不会是那种风流多情的花花公子写的。
“对啊,很美的诗,”马佳芸兰把女儿搂入自己的怀里,“你要珍惜你自己,自爱是每个人人生的第一步,如果将来你的额驸不好,当个陌生人便是,若他伤害于你,必须反击,在不影响自己的前提下,杀了便是;假如额驸人不错,你们也相处的来,你更要清楚爱自己才能更好的爱别人,就像是额娘长瑞胤祁胤祝和你对彼此一样。”
“额,可能也有点不一样,但同样是热烈的正面的感情。”
“额娘,我记住了,”塔娜在马佳芸兰的手臂上蹭了蹭,化作撒娇猫一只。
她想了想,又说:“漠南的部落大的几个都被腐朽,乱也乱不起来,但漠北漠西部落好像没那么看重大清,这次我们主要在喀喇沁、科尔沁、乌楚滚停留驻地时,漠北漠西来的人都不多,即便来的任眼睛里只有对马上入手的金银珠宝眼馋,他们的骑射之术也普遍比漠南强,强壮的人很多,怕是野心根本未消,听说漠北各种势力最为复杂,汗阿玛若是想安抚蒙古,光是联姻可能不够。”
马佳芸兰完全不惊吓于塔娜能够分析出这些,也很是骄傲:“是呢。”
“感觉不是那么容易平息,随时有发生激烈冲突的危险,”塔娜叹息,“可惜我不是阿哥,除了嫁出去联姻帮忙安抚一部分蒙古势力外,其它什么都没法做,而且我现在年纪小,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听此,马佳芸兰眨了眨睫毛:“倒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