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顾亭远拱手,“大嫂,二嫂。”
说着话,陈二郎上前,接过他背上的背篓。一掂量,眉毛挑起来:“可以啊!”
这沉甸甸的,他背了一路,很不错了。至少,印象中那个风一吹就跑的单薄影像,自此淡去了。
“娘!”陈宝音就不想那么多了,拔腿就往屋里跑。
跑到门口时,恰见到杜金花往外来。她愣了一下,直接扑进杜金花怀里:“娘!!”
好想娘哦!
杜金花反应了一会儿,才抬手:“宝丫儿,你回来啦。”
担心了两日,从她出嫁就担心得不得了,如今见到她真人,摸着没少一两肉,杜金花的心终于放下来。
满肚子的思念涌上来,又沉下去,她缓缓松开手:“屋里说话。”
陈宝音不察,抱着她的手就往屋里走:“嗯!走了一路,累坏我了。”
跟进来的陈二郎嘲笑道:“你累啥?背篓是妹夫背的,你两手空空,就走个路,你累啥?”
亲哥也莫过于此了。陈宝音回头,瞪他一眼:“我就累!”
顾亭远适时道:“怪我,粗心大意。待来日,我置办一辆马车,来回就方便了。”
从镇上到陈家村的路,坑坑洼洼,坐马车会很颠簸,并不舒适。否则,他就租一辆马车回来了。
再说,宝音的心性好自由,就像徜徉在天空的鸟儿。让她坐马车,犹如把她困进笼子里。
“不要!”果然,只见陈宝音摆摆手,“你置办了,我也不坐。”
从前做侯府千金时,她最喜欢的就是掀开车帘,往外面看。如今能不坐马车了,她高兴着呢。
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走几步便觉得脚痛的娇贵大小姐。从镇上到村里的这条路,她走了许多次,早习惯了。
陈二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挠挠头道:“一个敢说,一个也敢听。”
他说买就买啊?她说不要就不要啊?
这俩人,嘿!
此番回门,陈宝音没表现出一丝害羞或拘束,就跟从前在家里差不多。非要说,她更大胆了一些,好些话都敢说了,哪怕惹得杜金花骂,还有顾亭远帮她缓和。
家里人都放下心,对顾亭远也更待见了。很快,就提到他不日进京考试的事。
“到时二哥送你!”陈二郎拍着胸脯,说道:“我认得路!也住过客栈!包在我身上!”
孙五娘拧他一把:“行了你!顾兄弟去京城,那是要坐马车去的。坐你的骡车,风吹着、雨淋着怎么办?”
陈二郎摸摸头,说道:“也是。”
“多谢二哥二嫂好意。”顾亭远谢过哥嫂,然后道:“我与一位同窗约好,到时一起去。”
“那行。”陈二郎道,“有人一起更方便。”
杜金花则问道:“你那位同窗,也有家室吗?带着家眷一同去吗?”
顾亭远没立即答,而是看向陈宝音。此次进京,他没打算带她一起。或者说,在成亲之前,他们就谈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