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他和摩呼罗迦差了辈分,他们相爱有悖伦理,不应该在一起。
西门吹雪本就寡言,此时更不想理会他。
白离完全无视了玉罗刹,他掰过西门吹雪的头,两人目光对视。
西门吹雪看到那双异色瞳中的光芒,不由怔了一下,随后想到摩呼罗迦是故意惹父亲生气的,他又何必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白离摸摸他的脸:“吹雪,不生气。”
西门吹雪道:“嗯。”
白离说:“我好喜欢,吹雪。”
西门吹雪笑意浅浅:“嗯。”
门口的玉罗刹简直要气疯了。
他顾不得太多,飞身来到屋里,就要对白离动手,看样子是想强行把他带走。
白离推了一下西门吹雪,让他脱离玉罗刹的攻击范围,眼中的笑意消散,异色双眸阴沉地看着玉罗刹,显然愤怒极了。
他侧身躲过了玉罗刹的一击,在床上施展不开,干脆直接下来,抬脚踹到玉罗刹的后背,把他推到了床铺上。
床褥已经换了新的,冬日不便直接开窗通风,仍旧留了点浅淡的气味,玉罗刹脸色一变,还不等他出声责问,就被白离拽住领子,打了他几拳。
玉罗刹匆忙抬手格挡,躲开落在脸上的拳头,他看到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白离,眼中闪过几分痴迷,迅速回过神,抓住了他的手腕。
“摩呼罗迦,要怎样你才能消气?”玉罗刹道。
“不要、管,我和吹雪。”
玉罗刹浑身一震,满身的战意尽消,他的声音很轻:“你是真心的?”
白离说:“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玉罗刹备受打击:“你怎么可能喜欢吹雪?他是你的儿子!”
白离摇头。
怎么就成他儿子了,玉罗刹说话真让人生气。
跟他在一起,就要给他白养孩子吗?他这个亲爹什么都不管?
更何况他们都分开二十多年了,玉罗刹这个狗东西还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太让人生气了。
白离趁其不备,又揍了他一拳。
玉罗刹被他打得嘴角渗出血来,看起来颇为狼狈:“为什么是吹雪?为什么偏偏是他?”
白离说:“因为你、很坏。”
当年分手时,他说过很多次,玉罗刹很坏。
最初玉罗刹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在耍小脾气,还会承认自己很坏,变本加厉地在床上欺负他。
后来玉罗刹有心将玉天宝置于死地,白离也是这样说的,那时的玉罗刹仍旧没有反思,觉得都是小事,只要他愿意哄一哄,白离就原谅他了。
如今再听到这个词,玉罗刹才恍惚中发现,自己对其他人做的事情,的确有些过分。
玉天宝不会原谅他,西门吹雪对他颇为冷淡,虽然他没有对摩呼罗迦做过什么事,却深深地伤害了摩呼罗迦在意的人。
玉罗刹软下声音,哀求道:“我知道错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白离果断拒绝:“不要。”
玉罗刹心中发凉。
如今西域魔教已经完全被他掌控,可谓权势滔天。他的武功高强、心思深沉,所处的明教又极具道义,非常可靠。
他有数不尽的财富,如果他想,也可以有数不尽的美人。
可是他身边竟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所有亲近的人都被他伤害、利用,什么都没有剩下。
二十多岁的时候,玉罗刹觉得勾心斗角理所应当,舍弃弱者获取更高的权势是理智的选择。四十多岁时,他才茫然发现自己的后半生,除了权力之外,只有无尽的寂寥。
玉罗刹松开握着白离手腕的手,卸下了力道,放弃挣扎。
白离没有继续打他。
西门吹雪走上前,将白离抱起,放回床上,默不作声地拿起旁边架子上搭着的帕子,给白离擦脚,然后拿过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