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吧。”
现在这个点,其他人应当也早都醒了,不知道都在哪,见不着人影。
云闲翘着二郎腿在客栈大堂等,又将那本黎掌门给她的《上古时代之爱恨情仇》拿出来看。
这本书破烂成这样,还当真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只是里面写的一些东西鲜为人知,现在若是说出来,极有可能会被当作是胡说八道。
以刀宗这般强大的宗门实力,也因为有锻体门的牵制而只能蠢蠢欲动,连进攻一个实力最弱的东界都要徐徐图之,极为谨慎,可见以一宗之力荡平四界是绝无可能之事,这也是目前四界之人的共识。只是,在这书中写到,的确有一段时间,一个宗门以一己之力统治了四界——即便是相当短暂的一段时间,但这也足够匪夷所思了。
而这个宗门不是剑阁,也不是刀宗,竟然是北界的星衍宗。
云闲在四方秘境内见过星衍宗之领头人,是一位叫作姚星的男修,性格温润柔和,骚话很多,成语储备量相当丰富,但人善被人欺,成日被柳世欺压,阵法之力十次里有九次都在为人做嫁衣。
其实他自身修为并不算弱小,但如今的星衍宗给人的印象便是个金牌辅助,无法脱离庞然大物而生存,且这与修为无关,是功法机制所决定。若是星衍宗当真盛极一时,为何现在宗门会倒退成这般?若是功法早先便是这样,星衍宗是绝对到不了如此高度的,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因不明。
习惯上来了,云闲差点就掏出毛笔在上头做一个标记,临到头了悬崖勒马,差点吓出虚汗。
别人借给她的书,这可不兴画!
再翻阅一阵,云闲又发现了一个盲点。
每个门派想要建立,都绝对会有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剑阁有剑神,琴坊有琴仙,妙手门有医神……星衍宗的代表人物却仿佛缺失了一块,一片空白。
“云闲。”薛灵秀在外叩门,道:“准备启程了。”
云闲应了句“好”,将书收回储物戒。乔灵珊还剩半边头发没梳好,她在那等,又手欠上去戳了一把,乔灵珊早知道她这德性,眼不见心不烦,几下将发丝束好,拿剑,道:“走吧。”
早晨的时间,薛灵秀与祁执业在外围走了一圈。东来镇是真的很小,一个早晨便可以走遍了,祁执业忙活到现在才吃上饭,略尖的那颗牙叼着包子,咀嚼得挺用力,看上去心情不佳。
“你们也遇见了吧?”薛灵秀若有所思道:“这镇上灵气资源并不丰沛,都是老人小孩居多,现在走在大街上的年轻修士,多半都是外界赶来东界的,口中说什么‘祭坛’还是‘圣坛’的,暂时没能听清。”
“是,听起来像是什么秘境?遗址?”云闲看了眼祁执业,低声道:“他又干什么?心情不好?”
“他脸色有什么时候好过吗?”薛灵秀抿唇,有点想忍住笑意,缓缓道:“他向包子铺老板要的四个菜包,老板看他生的好,怕他是家境贫寒没钱吃肉,所以自作主张在里面换了两个肉包,他没注意,一口下去差点功德无量,脸都绿了……但是人家是好意又不能生气,只能生自己闷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执业硬邦邦道:“我没生气!”
云闲:“……”
乔灵珊:“……”
怎么办好想笑,忍住。
谁叫祁执业这么在意自己形象,就算用易·容也要用最好看的那个,现在还不穿袈裟,除非开了天眼,不然谁看的出来他是和尚。
“执业啊。”云闲慈爱地笑摸他狗头,“这个时候就知道光头的好处了吧?”
祁执业:“烦!”
“……”
为继续探听有关其他人口中“祭坛”的消息,一行人没再乘坐画舫,而是尝试找到能和东来镇之人搭话的地方,只是云闲显然低估了镇里的老龄化程度,道路上十分萧条,唯一一辆能载客的马车凄凉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