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门现在相当于只进不出,阵法加固了一层又一层,分散在各地的长老也被召回,还有不少弟子不放心,将自己身在宗外的家人一并接回,这个时候就看出其财力雄厚到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不去。”江山暴躁地啃自己脚丫,“外面太危险了。”
薛灵秀看得难受,把它头推开:“你能不能别啃了?恶心不恶心?”
“不会啊!”云闲维护道:“明明很可爱!”
众人:“……”到底哪里可爱啊?!!
宿迟站在一旁,神色难明。
祁执业看向窗外,突然道:“你多久没见到即墨姝了?”
“自从上一次,就没再见过了。”云闲用铁丝球擦太平,心不在焉道:“静观其变,按兵不动……”
魔教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众人都没再说话。似乎有什么隐形的浪潮正在袭来,可就在这堪称安详宁和的下午,明亮光斑洒落进窗内,江山突如其来道:“要开始了。”
一声落下,成仙散就像璀璨的烟花般,升起的迅速,湮灭只会更迅速。
一切也不是没有征兆,只是一开始的征兆并没有人注意。城内人心惶惶,火气本来就大,再加上天气渐热,城内莫名其妙就大打出手的修士多了不少。
但若是只是多,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可每次都非要到见血重伤的程度才能结束,那就相当奇怪了。
不明所以的人看到大街上有人打斗,眼红似血,神色狂乱,下手极重,恨不得把对方当场打死在眼前——但原因只不过是对方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
魔气积攒,终于发生了血案。
有人无端发狂,在酒楼内掀了桌,将庆祝自己成功夺得斗灯第一的狐朋狗友全屠了个遍,酒杯被鲜血侵染,楼下之人一抬头,那自上方渗漏下来的污血便啪嗒掉到脸上。
血流成河!
众人将他擒下,但此人再也不复前几日斗灯会上的气定神闲、春风得意之态,而是气喘如牛,面上血管青筋迸裂,听不进任何话——无法活擒,无奈只能杀死,此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抽搐两下,自燃,化成了一撮乌黑的粉末,风一吹就没了踪迹。
挫骨扬灰,尸骨不存。
但,就从这一刻起,再也没有人来得及去思考“他的第一是不是来的不正当”、“斗灯会如何”云云的问题了。已经来不及了,这些全都不重要了。
自此,成仙散之毒,彻底在城内爆发!
如此捉摸不透、没有征兆的后遗症,又在如此人口密集繁华的狭小区域内弥漫,唯有一句惨不忍睹可以形容。
这边方安置好,那边又来。那边解决了,这里又来了!哪怕义士有三头六臂,但孤木难支,区区几人,甚至几十个人,又怎么可能抑制得住这爆发的局势?更何况,谁也不知什么时候转头,自己并肩作战的身边人也发了狂,冷不丁要给自己一刀。
才不过几日,平日里平和的南城充斥着血、火与兵戎之声,街边全是流淌的污血,还有那诡谲的香气。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夜晚都不敢点灯,胆战心惊;人人离心,惴惴不安,互相怀疑。
要逃,四面八方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妙手门把控住了,不论怎么说,还是那句毫无人情的规定:
“从未用散的可以离开,其余人,不准离开!”
对。妙手门!
也就是在这时,众人终于想起了妙手门,想起了早在一月前妙手门就曾说过的话。
“我就说过,妙手门怎么会骗我们呢……”
“医馆里为什么都没有人了??之前不是有的吗,都去哪里了?!就这么不管了吗??”
“绝大部分都关了……现在情况这样,难道发狂的人会管对方是不是医修吗?就算开着,也早就下了禁令,只给没用过散的治啊……”
“不行。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发狂吧??我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