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放在耳边的手机突然接通,在她还没有说话之前,乔玄硕急迫的语气传来:“看好她,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白若熙缓缓闭上眼睛,痛苦的泪缓缓滑落,她把纸张掐成一圈,缓缓放到衣服袋,坐到了沙发上,哽咽道:“对不起,三哥,我没有想到她会离开,静姐已经走了。”“
为什么不看着她?”乔玄硕咆哮的怒吼声带着哽咽的哭腔。听到男人声音无尽的痛苦和失望,她心更痛,更是愧疚,泪水也像崩塌的洪堤,哽咽着:“对不起,三哥,对不起……我刚刚太难受了,没有想到第一时间通知你。”
乔玄硕的语气缓和了些许,早就的命令:“立刻找到小区保安,调看监控,看她什么时候离开,从哪个方向离开。”“我没有这个权利。”白若熙提醒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市民,可不是夕国大将军。“……”手机那头再一次沉默。白若熙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她重点手机通话,坐在静姐的家里,
看着满屋子的绿植,看着阳台外面那些开得特别灿烂的花。它们现在的命运跟她一样,都被抛弃了。陈静的不告而别,让她患得患失,难受得心房最软的地方在隐隐作痛。只是一会儿,门被人突然撞开,白若熙猛地站起来,转头过去,便看见乔玄硕气喘吁吁的冲进来。他冲进来,目光四处探看着,
看他母亲住过的地方。一想到他母亲曾经就站在他面前,跟他说着话,他竟然没有把她认出来,竟然不知道那个就是他要找的女人。“三哥……”白若熙紧张的喊着他。然而,乔玄硕通红的眼眸一直盯着满屋子的绿植看。他微喘着,眼眶湿润,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屋内。这里跟囚禁他母亲的地下室一样,种满了绿植,可是这里有阳光,有空气,有自由,为何不找他,为何不联系他。为什么?他颤抖着指尖,缓缓摸到柜台上的绿色叶子,呼吸变得困难,微微启唇深吸气,难受得快要窒息。
即便是成年了,但在母亲这种躲避下,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只想找到母亲而已却那么的困难重重。“她在这里住了多久?”乔玄硕低头看着桌面的绿植,声音低沉沙哑,情绪很低落。白若熙立刻拿起手机,翻开了时间,她住进来的时候,陈静说她刚来半个月,这么一推算,白若熙看向他说:“五个月了。”五个月。时间吻合。是从地下室出来之后的时间。现在他还不知道是被放出来还是自己逃出来,但他很肯定他母亲在害怕,
害怕乔家任何一个人,害怕被捉回去重新囚禁。乔玄硕一想到母亲的悲惨经历,他心就碎了一地,他继续查看陈静的物品,问道:“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经历,未来,或者现在。”白若熙缓缓跟上他的脚步:“静姐让我转告给你,希望你别再找她,其余的没说什么。”乔玄硕猛地停下来,身体僵住。白若熙差点撞上他宽厚的背部,连忙后退一步,紧张地凝望着他。不敢给他看陈静留下来的纸条,怕让这个男人看出陈静和她母亲的恩怨。如果让乔玄硕知道自己一直认贼作母,他一定会疯掉的。
“她身体如何?”“刚开始的时候,有社交恐惧症,还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而且身体很虚弱,皮肤也很容易过敏,体质不太好,后面我陪她去看医生,慢慢的把身体调理好了,她现在的体质也很虚,但社交恐惧症没有那么严重了。”乔玄硕隐隐握住拳头,心里的恨沸腾着。这二十几年来,把他母亲折磨成这样,只是听到都心碎不已。“她为何不肯见我?”“不知道,应该是有苦衷的。”“还有什么情况?”白若熙顿了顿,沉思片刻,不由得问:“三哥,静姐她是不是被囚禁过?”
乔玄硕心脏又是紧紧一扯,疼痛着。他通红的泪目望着阳台外面,此刻不想让白若熙看到他脆弱的一面,背对着她,喃喃道:“好记得你曾经在乔家祠堂门口外听到女人的叫声吗?”白若熙顿时觉得头发发麻,“记得,我依稀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是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