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的。倒不如说,要是哪天,我真有这等威风本事了,那才是值得庆贺的好事呢。”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十分和谐,直到秦姝无意间往旁边瞥了一眼,才惊讶道:
“月老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旁观一切的月老挤出一个比哭还要凄惨的笑容来,看着秦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刚刚买的、和十亿大奖只差一位数的彩票似的:
“……没什么。”
——呜呼哀哉,天不怜我。要是能把这两人的红线拉在一起,那该是多大一笔政绩啊!
——可惜啊可惜,可恼啊可恼,这两人之间竟然半点风花雪月的情致都没有,光明坦荡得让他俩下一秒去拜个把子都不成问题!
眼见着说不成闲话,月老终于放弃了挣扎,转而询问杨戬道:
“对了,清源妙道真君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公干?”
杨戬一拱手,回答得那叫一个磊落:“听闻秦君长于战事,便来探望探望,心想着要是这位女武神不耐烦月老殿或者太虚幻境,一心从武,我便上奏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将她调到我灌江口。”
“我那儿虽说不是什么顶顶好的肥差去处,但也能跑马训鹰、操练习武,定不至于让明珠暗投、宝剑蒙尘。”
他说完这番话后,又望向秦姝,还以一笑:
“不过在见了秦君后,倒发现是之前我想岔了。秦君这等英杰灵秀的人物,不管在哪里,想来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荡涤风气,严肃法条。”
杨戬生得俊秀威严,秦姝不管是前生还是这辈子的相貌更是万里挑一的好,光从她乘十香金车来月老殿的路上,有多少人只擦肩而过便丢了魂儿也似的表现中,便可见一斑。
结果这两位单从外表上来看,十成十登对的人,相视一笑的时候,端的是光风霁月,坦坦荡荡,半点绮思情意都没有,就连这位二郎显圣真君的邀请,听起来也不像是“待月西厢”,更像是“相约加班”:
“既如此,我也不给秦君添乱了,秦君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派人来灌江口说一声便是。我这就告辞。”
月老:行了你走吧,我就知道你是个和秦君一样的工作狂,下一位。
接下来月老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看向秦姝,从脸上的无数道褶子里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问道:
“那么秦君呢?秦君白日里已经来过一次了,眼下深夜再次造访,定是有什么急事了?”
秦姝:……说真的老人家,你的脸上已经挂上了“谁再逼我加班还是加夜班我就跟谁同归于尽”的痛苦表情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虚假的客套话了吧。
于是她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是来和月老赔罪的。白日里来得太突兀,又不清楚三十三重天的办事规矩,冒犯了月老,在这里给老人家赔个不是。”
月老:行了你走吧,我就知道你是个工作狂……等等?什么??你竟然不是来谈公事的???
秦姝迎着月老兼具“难以置信”和“看来她是也想通了”的复杂神色,顶着一旁的杨戬若有所思的注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侍立在旁的引愁金女往前一带,笑道:
“既是赔礼,便少不得带些老人家喜欢的东西来。但我今日刚上任,太虚幻境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又听说在三十三重天,敲棋惊灯、秉烛手谈是极风雅的美事。只可惜我不善棋艺,就叫我这手下与月老手谈几局,如何?”
引愁金女也很上道地立刻在桌上的空闲地方展开了秦姝手绘的飞行棋棋盘,这棋盘一展开,当即就把精于此道的月老的眼神给吸引住了,连带着一旁的杨戬也好奇了起来:
“这棋局新鲜得很,我竟没见过。”
秦姝正在头疼怎么对付这位大名鼎鼎的二郎真君呢,乍闻此言,喜不自胜,状似无意地提议道:
“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