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这县令自然不怵奇人异士,除非对方修为已达三重,勉强能从黑山岭逃出。
百姓们看了眼那刀客, 暗自摇头叹气。
奇人异士里能达到三重的不少, 可这人实在是太过年轻, 怎么可能会是天赋秉异之人呢。
香丰村距离永安县并不远,哪怕是走着去, 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县令咳嗽了一声。
师爷接收到信号立刻问堂下三人, 确切的说是那两名容貌出色的女子。
“你们三人是在何处相识的?”
刀客脸色不悦, 沉声问:“这与案子有何关系?”
师爷被刀客眼神弄得心里一紧,很快又镇定下来,“自然与本案有关,不是谁击鼓鸣冤就是受害人, 本案还未被大人判定之前,你们全都有嫌疑。”
何盈静抬起头, 像是被激怒了似的道:“难道会是我害死父母与弟弟的么,那我又为何敢过来击鼓鸣冤, 就不怕羊入虎口么。”
她此举看似是在说气话, 实则是防止县令用这种方法颠倒黑白,反过来将她们抓紧监狱。
县令恼羞成怒:“大胆!”
何盈静见好就收,低下头:“是民女失言了。”
县令顿时被堵得不上不下, 再加上又贪图对方的美貌与身体, 挥了挥袖子,强忍着不悦:“罢了, 本官不与你计较。”
何盈静安静听着, 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害怕的不敢抬头, 唯有谢子钰和宝珠敏锐感知到了何盈静看似平静, 实则隐藏着滔天恨意的情绪。
刀客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侧头看了眼何盈静,低声道:“还好吗。”
何盈静点点头。
刀客这才放下心。
小龙脉看着何盈静,语气笃定:“这女子肯定是冤枉的。”
不然又为什么要冒着被县令盯上的危险击鼓鸣冤,总不能是故意的吧。
千错万错,全都是这县令的错。
大龙脉性格稳重无比,没有妄下断语,“往下看看再说。”
虽不知这天外来客想让它看什么,但它确实被这起案子勾起了情绪。
,若这一切真如这女子所说。
那害了何家上下的堂叔与管家,恐怕会打点钱财与县令颠倒黑白。
只可惜,它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开国皇帝……
大龙脉难以抑制内心的憋屈与被骗的愤怒,他的灵智随着时间不断增长,其实已经意识到开国皇帝当时设定的官印,明显是不利于自己的。
但对方毕竟帮了自己。
大龙脉便想着不再纠结此事,毕竟开国皇帝已经死去很久了,他的心神完全被这个正不断腐朽的国家所牵连着。
国家一旦消亡。
他也会随之死亡。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所谓的恩人才是真正害了他的凶手,哪怕没有对方帮忙将国家与自己接连到一起,他依然能随着时间慢慢进化,最后成为天道。
这些无辜的人类,也不会被皇权所压迫,
他不仅仅是失去了自我和未来,也间接连累了无辜的生命,却连半点帮都帮不上。
开国皇帝精心谋划的这一切目的都达到了。
大龙脉不自觉侧头看向那团灵气,许多疑惑和不解在心里纷呈,最后又深吸口气看向县衙下方。
他既然连几百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场戏的时间了。
一盏茶的功夫到了。
县衙外很快传来脚步声,两名衙差领着三名男子走进来,打头的大约五十左右,胡细花白看起来和蔼又睿智,穿着一身合体的衣服,进来就朝县长跪下喊冤:“县老爷,小人冤枉啊。”
另外两人也赶紧跪下,纷纷也表示冤枉。
县令等三人喊冤的声音蔓延到门外时,才故作咳嗽了一声,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还不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