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
“没有。”酒保擦着杯子,眼也不抬地回道。
“没有啊。”太宰治转了一下凳子,“那就调一杯洗洁精作为基酒的鸡尾酒。”
“没有。”
“那就算了吧。”织田作之助接话。
“织田作先生,你刚才应该吐槽他的。”一道声音传来,两人转头看过去。
“就是因为你都不好好敲打他,太宰才整天上房揭瓦的。”坂口安吾从楼梯上走下来。
“安吾!”太宰治从织田作之助身后探出头。
坂口安吾走到织田作之助后方停下,“他就需要有人拿锤子冲他后脑勺猛敲几下。”说着他看向酒保,“我今天要开车,来杯番茄汁。”
“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刚下班吗?”太宰治问道。
“今天简直要命,收购走私品花了我不少功夫,”坂口安吾坐下,打开自己带来的包,“奋斗到八点,成果就只有这个古董钟表...”
太宰治目光在包里上层的雨伞扫过,雨伞被包在伞套里,透明的伞套内部有着明显的水珠。
“大家都不容易啊。”安吾抱怨完工作后,太宰治似是感叹地说了这么一句,转头问起织田作之助的工作。
织田作之助拗不过太宰治,就说了。
太宰治越听越兴奋,没有被绷带包着的那只眼亮闪闪的,“我说织田作,你的工作换给我吧!我也想去处理哑弹!”
“你做不来的。”坂口安吾无奈道。
“没错,你会被炸飞。”织田作之助点头。
“被炸飞?”听了这话太宰治反而更激动了,他冲坂口安吾喊道,“安吾,你听到没有,会被炸飞!我会被炸飞耶!”
坂口安吾叹了口气,一手抚上额头。
“你说我会被炸飞到哪里呢?”
“我怎么知道!既然你这么想上天,那我送你一程啊!”
两人打闹起来,红尾伯劳看着他们,张开翅膀在笼子里跳了跳。
“话说回来,你们今天同时出现在这里,是约好的吗?”坂口安吾道。
“碰巧而已,进来就看到太宰了。”
“我只是有种感觉,今晚或许能在这里见到你们。”
“你找我们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想...”太宰治指尖抵在杯子上,“或许能在这里度过一个平常的夜晚,仅此而已。”
太宰治举起杯子。
“为了什么干杯?”坂口安吾问道。
“什么都行啊,我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举起的酒杯,左手将自己的酒杯举了起来,“为了野犬。”
“为了野犬。”三人的杯子靠在一起。
红尾伯劳在笼中发出清亮悦耳的鸣叫。
坂口安吾抬眼看过去,有些讶异地开口,“老板什么时候养鸟了?”
“在你还没从欧洲回来之前就养了,”太宰治说道,“老板之前打算把它挂到吧台旁边的,但是老师经常在吧台这边活动,他担心老师会吓到它,就挂到吧台里面去了。”
“是红尾伯劳啊。”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之前几次来的时候,他都没太注意那只鸟,今天才仔细看了看。
“没想到织田作先生还知道这种鸟的种类啊。”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
“前不久孩子们捡到了一只受伤的鸽子,养在了家里,之后他们就对这些小鸟感兴趣了,买了养鸟的手册,我跟着看了一点,里面就有这种鸟。”
笼子里的红尾伯劳似乎知道下面的人类正在谈论它,它打开翅膀,舒展身躯,又发出了几声鸣叫,然后跳到笼子的边缘,歪着头看向他们。
“确实挺可爱的。”坂口安吾说道。
“安吾,你包里有相机吗?”太宰治开口。
“有啊,工作用的。”
“拍张照吧,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