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慈不敢看着薄言羽,眼神一直在回避:“昨日……昨日是有一小贼闯了进来……”
薄言羽可不打算就这么结束话题:“这可是佛门清净之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师太可有报官?相信官府一定会彻查此事的!”
慧慈立刻慌了,这可是最害怕的事,摇手拒绝:“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这种事怎能随意张扬?若是被人知道了,万一断了庵里的香火怎么办?”
瞧瞧!这还是人说的话吗?!自家徒弟被
人干了这种事,想的却只有香火?
薄言羽心中早已决定,等在这庵里找到什么证据后,从这出去后必定是要报官的,到时候不把这事搅大,也对不起于柏晔这次的冒险!
不过现在慧慈一定是不会再多透露什么,反正铺垫她已做好,薄言羽也就不再多说:“若清小师父的病,我可以一试。只是我为男子,虽然作为医者,不该有太多世俗的避讳的,但是小师父还未醒,还是应该得到她的同意之后,再做打算吧。”
慧慈手中的念珠有得更快了,这次思考的时间不长,很快便给出了回答:“不必了,不过俗世肉身一副,本就不该执着于男女,还是请公子不必多介怀,先救了我这底子再说吧。”
下定决心后,慧慈也就彻底放手,走出了房门,将这整个房间都交给了薄言羽。
房里银针之类的工具早已备好,看来这尼姑庵也不算是灭绝人性,还是尝试的。
薄言羽走到床头,看着还在昏迷中的若清,无奈自语:“虽然不知为何你要做康平侯的女人,但是经历了这种事,确实可怜,我既然是大夫,就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这一次的诊治,薄言羽就不再因为旁边有人而碍手碍脚了,直接开始去了若清的衣服,毕竟这病的最重的地方,在衣服下面。
清理过程十分漫长,薄言羽撕下一块布蒙着脸,手上也用布包着,尽量少用手直接接触。
然而再怎么小心翼翼,作为当事人,若清还是在迷迷糊糊之中,慢慢清醒了。
只是若是不清楚实情的话,只会觉得此时场景十分“骇人”,若清慢慢睁开了眼睛,很快就又紧紧地闭上。
只不过这次,是害怕地闭上,假装自己还未醒。
她从未见过薄言羽,发现自己不着片缕,身旁还有个蒙着面的男子,只当又是那种事,身体害怕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薄言羽也敏锐地发现了异常,看向若清,正好看到泪水从她眼角滑落,立刻明白了,这人应该是已经醒了。
算了,这个时候戳穿好像也很尴尬……
于是即使是若清身体害怕的颤动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后续有些痛的时候,薄言羽也只当没发现,继续手头的工作。
大概完成了之后,薄言羽还为她将衣服穿上了。
或许是因为那滴泪水,让薄言羽本来对若清的经历并无多大同情的心,生出了一丝心疼,对着还在假装昏迷的她说道:“这毒侵染的地方越来越严重了,我已经尽量为你清理了,但还需要下一步的治疗,不管是内服还是外敷的药,都需及时用上。”
见对方睫毛颤动,可就是没有睁眼的意思,薄言羽也不强求,立刻将布扔了,将手洗净。
虽然有布包着,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脏东西,即便她手上没有伤口,但也不由地有些怕。
检查一遍,确定彻底干净了后,薄言羽才再次说道,没人理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差不多了,今日回城后我便会去将要抓上,再给你送过来,免得几个尼姑去反而会引人怀疑。”
薄言羽心里还不忘补充:也避免我的药方万一泄露,被那个一定也染上病的于柏晔知道了,我可不想间接救了他。
虽说作为大夫,救死扶伤,不该分人的,但是薄言羽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人,也知道不能救一个人渣,去害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