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从小便被各色电视剧和小说荼毒的人,薄言羽对自己编故事的能力,可以说是有十足的自信。
恍若自己真的是某位痴情的师兄,薄言羽眼里已有星星点点:“其实我也曾去找过师妹,只是再见之时,她已……有了归宿……”
不知不觉之中,薄言羽已和这两个女尼转移到了角落里,三人席地而坐。两个女尼对她编的的狗血故事,十分感兴趣,一下子便听得入了迷。
“总而言之,我与师妹终究还是有缘无分,我毕生心愿,便是能看见她幸福就好了。”最后的总结话语,薄言羽也不忘低头,挡住脸时,偷偷给眼角抹点“泪水”。
一看这两个小女尼的六根就还未清净,入戏深了,其中一个也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嗔怪道:“这为薄姑娘未免也太多情了些,你不过才离开多久,她竟然就许了他人,害你如此伤心难过。”
另一个小女尼也加入吐槽:“就是,公子如此痴情,她竟然就因为一个所谓才子,就将你弃了去!”
所谓才子,自然指的就是秦南星了,而什么薄姑娘,当然就是薄言羽自己了。
反正是编故事,她就毫不客气地做了自己的师兄!反正这设定她琢磨已久,原本为了脱身而准备的,现在也算是提前引出来罢了。
为了避免自己的形象被毁,薄言羽赶忙给师妹(自己)说说话:“是我不好,此前也未彻底坦白自己的心意,唉!我们二人曾共同立下愿,要以一身医术,一生治人病痛,也算是留下了我们之间不同于别人的一份缘。”
一个悲苦的而正直,如今一心为悬壶济世的形象就这么跃然而上,薄言羽就不信,这两个小女尼现在对自己的信任值没有大幅度提升!
果不其然,一番话以后,这两个人的眼神中除了同情,还多了一丝丝的崇拜。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薄言羽故装贴心好意地问道:“哦,对了,今日两位小师父听我说了如此多莫名之事,非阆实在是感激不尽,无以为报,除了医术,我什么也不会了,若是小师父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非阆一定竭尽全力。”
两个小女尼再次忍不住相视,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首先开问:“你刚才好像提起过,你那师妹医术高明,那你真的也是吗?”
薄言羽故作害羞状地挠了挠头,轻轻地笑着:“虽不敢自夸,但一般病痛应该也可以手到擒来吧。”
被薄言羽这天真正直的模样所迷惑,这女尼胆大地直接伸出手来:“正,好我今日早上不知为何肚子十分不舒服,还有些头晕,你帮我看看!”
薄言羽挽起袖口,开始把脉。别忘了编故事那只是副业,看病才是她的拿手绝活。这么久都忙着其他事,没给人看病,真好今天找回一下手感。
好在两个小女尼所谓的“病”,都是十分常见的。于是薄言羽十分轻松地问出了这病的来由,说了些注意事项。
按理来说,这样的小问题,休息两天便没事了,但薄言羽可不会这么说,她还不想就这么离开,于是立刻找了个借口:“两位小师父的病均无多大问题,不过若是吃些药调理,以后应该会少犯,我想为二位开个药房,只是我今日,并未带纸笔啊。”
刚才薄言羽说病症和原由时,可以说是一字不差,完美符合。
两人对她已是百分百信任,立刻说道:“庵里有纸笔,我去为你拿吧!对了,我法号若静,她是若云,公子帮了我们,就不必那么生疏了!”
说完,若静便快步走往外走,去给他拿纸笔了。
这偌大的尼姑庵,怎可能就这么几个小女尼。她们一看地位就比较低,即使故意和她们透露一些,估计也引起不了什么。
薄言羽一边想着,一边好像是跟着若静的步伐一般,不动声色地往殿外走去。
相对于若静,若云内向多了,但还是跟了上来,小声问道:“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