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羽也没有在风来仪多呆,她倒是不怕出门被那几人堵上,若是能在哪个僻静的小巷和他们遇上才最好不过呢,让阿藜一展身手,好好教训一下那几个家伙!
不过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得赶紧去抓药,然后去侯府送药去!
提着三包药,薄言羽走到侯府的门前,这才刚刚靠近大门,其中一位守门人就殷勤地走上前来:“请问是言公子吗?”
对方的态度好到让薄言羽受宠若惊,忙答:“在下正是言非阆,是来给侯爷送药的。”
“小人在此恭候多时了,公子请随我来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此人手一伸,示意薄言羽往里走。
薄言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看来最重要的还是掌握一技之长,如此,在哪里都会受尊重啊!
这次薄言羽直接被领到了待客的偏厅,而那下人将她带过来后,就只留下一句:“点心和茶水马上送上,公子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世子殿下!”
便离开了。
留薄言羽一人在大厅中一脸懵:我只是来送个药罢了,顶多想有个机会在侯爷面前为风来仪美言两句,怎么突然弄得如此重视?
没过多久,慕容燮便来了,一进门,便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心中便有了评判:外貌身形只能算是中上。
薄言羽刚打算行礼,就被慕容燮拂手制止了:“无需多礼,我便与你直说吧,今日将你请到偏厅来,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给人家老爹治病,不放心,想要问些问题也是应当的,所以薄言羽没有半分迟疑:“世子殿下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不知言公子家住何处,可有功名在身?”慕容燮坐下后,开口好似十分随意。
我治病配药,和我家在哪以及功名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心中奇怪,但薄言羽还是如实将准备好的身份说了出来:“我出生于一小偏远的山村,也算是兖庆人,至于功名,无意入仕,故不曾考取。”
话说得越多,慕容燮的脸越黑,薄言羽赶紧止住,偷偷抹了一把汗:这种身份在泺定城里也是一抓一大把,更何况我不过是个治病的,要功名干嘛?可是这世子怎么看上去很不满意的样子啊……
沉默了片刻,慕容燮才再次出声:“好了,你的药若是有用的话,我一定大大有赏,今日你就先回去吧。”
居然就这么结束了?这实在是大大出乎薄言羽的意料,不过既然对方都赶客了,她也犯不着腆着脸贴上去。
不过答应了玉瑟的事,还是得办。薄言羽将药包放在桌上,起身行礼,平淡地嘱咐了起来:“这次经风来仪的玉瑟姑娘,能给侯爷治病,也算是在下的荣幸。这里有三日分量的药,还有平日里需要注意什么,我也记在了纸上。三日后我再来为侯爷诊断一次,希望这些药能对侯爷的病有用,那今日,我就不再叨扰世子,先行告退了!”
一长串的话,先是故意提起了风来仪,然后便是普通大夫的医嘱一般。
薄言羽说完,就往门口退去,走得不带一丝留恋,倒显现出来了一点潇洒。
只不过才走到半路,她就发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忘了要药钱了!
薄言羽只能捂着脸继续往前走:算了,现在也不可能回头,只能指望这世子殿下有点良心,下次再来的时候能再补上就好了。
本来一点药算不上多少银子,可薄言羽这两日才发现,自己带出来的银两所剩不多,根本维持不了太久,必须得赶紧挣到银子了!
薄言羽前脚刚走,段思九得到消息,后脚便赶到了偏厅。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跑过了,还未到门口时,她还特地停了下来,调整了一下,想着不能在心上人面前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而当段思九调整完毕,慢慢走过去,刻意悠悠朝偏厅中一看,却只看到慕容燮一人,瞬间便泄气了,不满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