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薄言羽带来的那人好像职位也不低,走上前去接过了丫鬟手里的东西:“东西给我,你先下去吧。”
丫鬟如蒙大赦般,立刻行了个礼:“是,左护卫。”
说完后,便匆匆逃离,显然是一刻也不想停留,也不知道是怕了侯爷,还是怕侯爷的病。
那左护卫神色平常,敲了敲门:“侯爷,世子为您找来了一位大夫。”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康平侯依旧不忿,但明显已经轻了许多的声音:“那小子都给我找多少人了,我这肚子里全是药,有用吗?都是一群庸医!”
这侯爷的顽固,让薄言羽也忍不住腹诽:自己染上了这种病,现在倒是来怪别人治不好了?
对于康平侯的愤慨,左护卫看上去好像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世子说了,侯爷的病一日不好,就一日不能出门,且之前请来的那位名医也说了,这病若是再发展下去,后果很严重,希望侯爷能够好好思虑,世子也是真的担心侯爷。”
这次没过多久,那房门就开了,薄言羽本想看看这“好色老头”的面貌,结果出现在门口的人,用黑纱将脸都给蒙了起来,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
此人的好像极为不耐烦,一开门便命令了起来:“把吃的放桌上,另外再找人来把这清理一下。”
“是,侯爷。”左护卫进门,将东西放下就立刻出来了,毫不迟疑地行礼退下:“马上就派人来清理,侯爷可先到一旁的书房歇息。”
薄言羽本以为这就该介绍自己了,结果左护卫一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薄言羽和一个花柳病人独处着,瑟瑟发抖。
将自己蒙起来的康平侯不以为意,走向另一个房间,正要走入时,发现薄言羽居然没有跟上来,更加不耐烦了:“你还愣在那里干嘛?”
之后便转头走了进去,口里喃喃自语:“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大夫,能知道什么?燮儿未免也太过分了,居然都不给我找个好点的。”
这才愣了一小会儿,就被如此嫌弃了,薄言羽无奈地跟了上去。
一进门,薄言羽立刻将刚才失的礼给补上:“草民言非阆,参见侯爷!”
本应该是加分的行为,谁知康平侯就是这么的“不一般”,看上去对礼节好像毫不在意,随意地招了招手就步入正题:“你先直接告诉我,我这病,你到底能不能治?若是不能的话就直接请回吧,别浪费本侯爷的时间!”
“能治。”薄言羽也不多废话,直接保证道:“花柳病确实难治,但只要侯爷能保证吃我的药,按我说的做,我就能保证侯爷这病,一定能治好!”
像这样敢直接放出“能治好”的话来的,康平侯这些日子里见了这么多大夫,薄言羽绝对是头一个!
毕竟像薄言羽这样直接拿着跨时代的研究成果的,也就只有她一个。
康平侯也随之有了些信心,但还是将信将疑:“年轻人,你可知你在向谁承诺?我这病可是请了几位久负盛名的名医来,也没能治好,本来今日你若是治不好,我也不会太为难你,可你居然说出这样的大话,可确定能承受得住我的怒火?”
薄言羽笑了笑,让自己显得更加高深莫测:“侯爷试试便知!不如先将头上的黑纱摘下,我也好查看病状。”
看自己都那么说了,薄言羽还如此有自信,康平侯心中也泛起了嘀咕:莫非这小子真的有把握能治好这病?
真的开始医治起来,薄言羽心中所有的杂念就自动移到角落去了,开始认认真真地查看“患者”的症状。
沉浸在思考之中,薄言羽竟然下意识地扒拉了一下康平侯的头发,还喃喃自语:“嗯,看来已经开始有斑秃的迹象了。”
这可不就是在侯爷头上动土吗?好在康平侯也彻底被她带入“医患”关系之中,并没有意识到这动作对他有多大不敬。
反而是听到薄言羽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