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瑟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脸上的红晕也不再。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我知道,这第一次,自然是要卖个好价钱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鸨声音也弱了下来,面前的姑娘虽平常听话温柔得很,可这心里却是无比的倔。
“对了,桌上有那位公子留下的药方,过几日就是康平侯府的宴席,我也不想再向今天这样。”玉瑟说完后,便侧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老鸨以为这是被她的话伤到了,立刻连声答应:“好好好,我晚些就让人为你煎好药端来,你先好好休息!”
等到人走了,玉瑟才又缓缓睁开了双眼。她不是因为老鸨的话才如此,只是想起了前几天阁中来人,催她快点完成任务,才如此神伤。
若是今日那公子真的能医好康平侯,那她的任务很快便可完成了,但同时,她也要,完了。
五人一行又转到了真正能大吃大喝的酒楼,因为薄言羽的小“私心”,几人并没有选择住的云来阁,而是蓬莱楼。
刚刚落座,寡言的叶子霄便忍不住问道:“玉瑟姑娘真的无事吗?”
薄言羽知道他对玉瑟的心意,果断点头让他安心:“放心吧,玉瑟姑娘只是因为太累了才突然倒下的,我为她开了药方,喝下几剂就好了。”
“没事就好。”叶子霄心中的大石这才彻底落下,完全是一副痴情种子的模样。
想到刚才玉瑟流露出来的一丝“孤独”,薄言羽突然想知道,叶子霄的“情”,到底是因何而起,又是否真的深至心底。
而关于薄言羽手中的请帖,叶家两兄弟都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叶子昂不禁感慨道:“康平侯这次宴请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一些颇有名气的才子,像我和子霄这样的,人家实在是看不上啊!”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薄言羽为自己刚才的嘚瑟而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也是为玉瑟姑娘诊治后才得来的,作为诊金,听说也是风来仪为数不多的请帖之一。”
说完后,薄言羽便想起来:他们没有,柳云逸可是有这请帖的,看来这家伙还挺厉害的,怪不得这两兄弟要架着他去风来仪呢!
想到此处,她立刻笑着恭维道:“我少闻窗外事,没想到柳兄虽不是泺定人,却已名声远扬,是连康平侯府都看重的人,小弟着实是佩服佩服!”
柳云逸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两声,好像对此并不感冒,然而突然看向薄言羽,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我从未说过我是哪里人,非阆又怎知我不是泺定的呢?”
薄言羽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眼神,不过很快便找到了说法:“柳兄说笑了,且不说你若是泺定人,何必要住在云来阁?就是刚才初见之时,子昂兄就说了,你‘来’泺定,不是异乡客,又何来‘来’这一说法呢?”
说完,薄言羽还不忘气定神闲地看了柳云逸一眼。
然而她心中却惴惴不安:这家伙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估计还没猜出来,要不要找个时机将身份告诉他好了?
薄言羽正琢磨着,叶子昂又一脸敬佩说了起来:“云逸可是此次乡试的亚元,又是大名鼎鼎的白鹿书院出来的学生,考上进士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不像我和子霄,连举人也考不上,唉!”
“亚元,乡试第二名?”薄言羽没想到,柳云逸竟然就只排在秦南星这个解元之后。
当初在县城中,她也只是听说他考的不错,之后几乎所有人也都是讨论秦南星考得解元之事。并且柳府也只传出他考中的消息,从未提过“亚元”二字,原来是低调啊!
叶子昂虽没能中举,但是对这些事好像十分了解:“非阆,你竟然才知道,这乡试的解元亚元可都出自白鹿书院,并且云逸好像还和那秦解元十分要好,这次的宴席,一定也请了他,我也想一睹这解元之容啊!”
秦解元,那不就是秦南星吗?难道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