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嘉悦则反复强调这是太后的心意,是为了国之根本,以暗示封无晏乖乖收下这些人。
“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收了?不仅收了,还笑着说要谢谢哀家?”
寿康宫内,听完嘉悦所言的花太后面色诧异,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想问问是封无晏疯了,还是她疯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
封无晏今日没有为难任何人,让号脉就号脉,让收人就收人。他顺从的完全不像一头年少失护的幼狼,而像一只兔子。
但众所周知,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嘉悦说出她的猜想,当一旁的花素依沉吟良久,又说起那日祁王府之事时,花太后悟了。
她的的确确小看这萧家丫头了。
她知道这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却忘了命不久矣之人最是疯狂,最是不惜命。
“好啊,看样子,这贱人从未忘记哀家当初逼她入宫啊。她就是在报复哀家呢。先勾走了那小杂种,而后又在祁王婚宴上为封华说话……怎么?想让我花家再无皇家血脉,好直接退出皇位之争么?”
花太后冷笑,觉得封无晏这颗棋是不得不拿回来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压一压萧家那嚣张的气焰!
“来人,传令给清虚,要他立刻入宫来见哀家。”
“是。”
与此同时的养心殿内,萧惜若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
清冽冷香在鼻尖萦绕,一点点驱散着她因与封无晏过度接触,而产生的热意。
虽说她不想承认,但她就是有些不开心。
不开心某个狗男人刚占了她的便宜,转头就收了七个与她相似的医女。
当然,她与封无晏不是那种关系,她也没资格管封无晏收不收医女,或者跟不跟别人眉来眼去。
但就是很不爽。
觉得自己特么被工具人了。
好吧,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于是她潇洒的拂落了一桌茶盏,然后端着自己冠宠六宫,根本就不用讲道理的气度走人了。
爱谁谁,本宫不伺候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本该被温素素诊脉,继续维持着自己病弱小皇帝人设的封无晏,竟闪身出现在了她面前。
好吧,这厮是不是又要说那句“爱妃你想去哪儿”了?
如果是这句话的话,她保证她会立马把这人扒到一边,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人。
然而她失算了。
因为之前还跟她言笑晏晏,随便她怎么掐都没反应的人,此刻竟浑身冰冷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