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素鸢早便说了,那萧家女绝非善茬!您看,她一出宫便与夜王和萧家党羽私会,还用药救下了颜老将军。这也就罢了,身为妃嫔不知乖乖回宫,竟赖着皇上到空明寺去了!”
寿康宫内,花素鸢这朵姚黄牡丹是真炸了。
身为一国皇后,明明她才是最应该陪着皇上赴宴,随皇上前往空明寺参加法会的。
想当年姑母还是皇后时,先帝哪次法会不带她?
虽说也有个姓萧的澜妃硌硬人,可到底是去了的!怎么到她这儿就……
“好了囡囡。”
花太后揉了揉太阳穴,逗弄小雀儿的手都停顿下来。
“哀家乏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后日你五妹妹便要入宫瞧你,你可与她多说说话。”
“姑母……”花素鸢还想再言,却知自家姑母这是下了逐客令了,当即俯身行礼道:“素鸢告退。”
等花素鸢的身影自殿中消失,那出去拿消息的嘉悦方才进来。
“太后请看,这都是席阳让我们的人送回来的。”
嘉悦将包袱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打银票,晃眼便是几万两银子。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是今日花家各方势力上的供。
“他倒是个聪明人。”
花太后看也未看那银票,只道海贵总是暗地里藏些,这席阳倒是个胆儿小的。
但就是这种对内胆小对外胆大的狗,才是最好用的狗。
“萧惜若呢?他可有汇报?”
闻言,嘉悦赶忙将一封密信呈上,密信她是看过的,因此嘴上的解释也没落下。
“席阳记得到比探子们仔细,连今日与萧惜若会面的官员都一一罗列,甚至还言明了萧惜若不想回宫的原因。”
“什么原因?玩儿?”
花太后将密信丢到一边,暗笑这萧家女矫揉造作,在宴会上对皇帝动手动脚的事儿都传遍了。
到真应了素鸢那句:粗鄙不堪,不知礼数。
“回太后,是为了萧家在京中的产业。席阳说萧家父子将这些产业都交给了萧惜若,以后萧惜若便要自己收租子,不能再管北凉要银子了。”
嘉悦看信看得仔细,为了更好跟花太后汇报,还事先了解了萧家在京中的所有产业。
不外乎是先帝年间的一些赏赐,庄子、铺子、院子之类的。因着先帝与朝臣忌惮,赏赐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按下面送来的账本算,恐怕一年都赚不了她们太后今儿个收的数。
“都说萧家是狼,一门双爵显赫非常。可要哀家看啊,他们不过是大燕的一条看门狗罢了。军权与财富相辅相成,只要朝廷把握着萧惜若和银子,萧家父子便只能低头认命。”
花太后的笑很淡,却说不出的冷。
“可是太后,萧惜若那药丸儿……”
嘉悦皱眉,那药丸儿查不出来,就连席阳也说没见萧惜若使过。
“久病成医,本宫这将死之人一直吊命到现在,能没点儿安身立命的东西么?”
空明寺禅房内,萧惜若笑望着立在自己跟前的席阳。
就在刚刚,宫里又有人给席阳传信,要他务必弄清楚今日救下老将军的药丸儿,如果可以最好能偷一粒出去。
这不,席阳一收到信就呈给她了。
“娘娘,您那药丸儿奇特,如今各方势力恐都盯着您呢。”
席阳此话忧心,引得一旁的降雪忍不住挽起袖子,作势来一个她揍一个。
“自然。”
萧惜若把玩着手帕,心道自己辛辛苦苦气人换的吊命药,能不奇特么?
“不急,如今太后不还没有完全信任你么?刚好,这次让她不得不信。”
席阳凝神。
因着他们娘娘的指点,他近来的汇报愈发详细。没办法,娘娘说她这儿目前没什么不能说的。
加之娘娘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