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来的三块糯米糕, 被贺灼咬了一口的掉在地上, 庄简宁拿着的两块挤在两人胸前,全粘在衣服上, 黏糊糊的简直没法看。
抵不住贺灼像猎豹般的侵略眼神,庄简宁垂眸转移话题道:“贺先生, 我们先上去换衣服吧。”
贺灼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顿时嫌弃的皱起眉。
紧箍着身体的手臂松了力气。庄简宁趁机推了贺灼一把, 快速站起身。
连犹豫都没有, 他直奔镶满几千颗钻石珍珠和宝石的笼子而去。
开门、进去、上锁、拔钥匙一气呵成。
嘴里还残留一丝血腥味, 捏着手里的钥匙,庄简宁仍心有余悸。
贺灼不顾弄脏的黑色衬衫, 看着自投罗网的长腿小兔子,好气又好笑, “守株待兔待的就是你这样的吧。”
庄简宁靠在身后纯金栏杆上, 眼巴巴地打着商量:“贺先生对不起, 我不应该咬你, 您先上去换衣服再涂点药, 我就在这闭笼思过。”
转头又看向小黑道:“小黑,麻烦你让小宁带上书包下来找我。”
小黑毫无情绪地回道:“小宁没有进地下室的权限。”
贺灼狭长的眼尾轻轻挑了挑,性感又危险, 问庄简宁道:“不出来?”
“不出去!”庄简宁摇头, 两只手紧攥着纯金的笼柱,手指头不由自主地去扣柱子上的红宝石。
贺灼点点头,伸手按了手边红色的开关, 轮椅扶手上方缓缓托举出一个小盒子,他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枚镶着玉的钥匙。
“小傻子,想待就待着吧,不过,”他举起钥匙跟庄简宁挥了挥手,调转轮椅作势要走,“你手里那枚钥匙只能锁,我手里这枚才是开的。”
“啊?”庄简宁慌忙看了眼手里的钥匙,他还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奇葩的锁。
看着贺灼的侧影,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小宁也没法下来救他。贺灼万一真将他关起来可怎么办,他连自己的月考成绩都不关心,会在意对自己来说比命还重要的高考吗?
也不管钥匙能不能开,庄简宁身体抵在笼子门上,拿起钥匙就往锁孔里插,不知是冻的还是慌的,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
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贺灼边掉头朝笼子方向行驶,边玩味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庄简宁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笼门往外推开,抵在笼门上的庄简宁随之不受控地往外倒去。
贺灼张开双手。
全然状况外的庄简宁就这么直接扑进了贺灼怀里。
“你又骗我。”庄简宁的脸埋在他胸膛,声音闷闷的。
贺灼嘴角漾开好看的弧度,将庄简宁揽着抱在怀里,驱使轮椅朝门外行驶,轻哼了一声道:“谁让你这么傻。”
庄简宁也觉得自己蠢透了,低着头,去捻贺灼衬衫上的糯米糕吃。
小白将房间收拾了一下,问杵在旁边木头似的小黑,“用简单的话形容刚才发生的事儿。”
小黑在程序里搜了片刻:“警惕骗子。”
小白:“是骗狗进来杀。”
进了电梯,贺灼直接摁了二楼,庄简宁偷偷伸出小爪子,快速摁了一楼。
贺灼又摁了一次,一楼按键灯灭。
庄简宁再次摁了一楼。
正对峙着,贺灼手机响。
电梯在一楼打开,庄简宁从贺灼怀里起来时,听见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贺先生,夫人对外界的声音刺激有了明显反应,最近可能会醒,您要过来看看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在贺灼脸上看见了似痛苦又似解脱的神情。
贺灼跟着庄简宁出了电梯,面无表情地听完电话,淡淡应了句,“好。”
疗养院建在离此地几百公里的温泉山上,贺灼去的话,往返至少得好几天。
庄简宁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