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中的通讯设备传来震动, 纲吉脸上的温和神情骤然冷下,坐于高位多年的威严气势倾泻而出。
他打开手机附在耳边:“准备反击。”
青年眉眼凝重:“流浪者给创造的独一无二的时间线就让我们好好利用吧。”
“无法从平行世界得到有关信息的白兰,也不过是稍微强大点的敌人。”
流浪者把他们送回十年后的事情, 让平行世界又刻画出诸多分支, 而这条分支是白兰无法观测到的。
白兰引以为傲,观测平行世界的能力也因此无效,他们在信息的平衡终于也有了正面抗衡白兰的实力。
纲吉回头,看着面前的木门想象着一墙之后的少年他的神情就忍不住柔和下来。
被动的被人推着走的懦弱少年以成为历史, 就像你所说的,我会创造我所期待的未来。
请原谅我的自私。
‘居然是纲吉...整整十年都没有让他忘记他这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吗。’流浪者手臂遮在眼睛上, 无奈又疲惫的长吐一口气。
又是这样,明明时间与生命更漫长的是不属于人类的人偶,但等待的却是有着短暂生命的人类。
说没有动容是不可能的。
可是为什么呢?他想象不出来纲吉对他执着的理由。
他对纲吉的保护, 隐忍甚至是因为长久的生活而生出的隐秘的, 像藏在暗夜草丛中萤火虫一样渺小的怜惜和爱意,多少是出于对他无法保护的,无法被拯救的最后因他而死的人类的赎罪心理呢?
‘自私的死法。’
太宰这个混蛋把语言当做武器,直直敲入层层包裹他的厚壳之中,将他见不得人的晦暗心思全部拔出。
纲吉成长为让他都惊讶的威严首领, 言语中说让他信任他一些,让他可以保护他,可面对世界的恶意, 人类又能抗衡到什么时候。
流浪者抬起手对准天花板,手指上缭绕的风流告诉他神之眼再一次被他所用。
是时候走了, 再待下去会连累纲吉, 他好不容易从黑暗中开辟出的对抗白兰的曙光怕是会烟消云散。
流浪者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 走到没有任何力量防护的窗户旁。
他名下的别墅在一处被树林遮掩的寂静之处,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与生机的气味,远处的蔚蓝的海水平静无波,像一整块透彻的蓝宝石扣在其上。
流浪者一手撑着窗沿,身体轻巧翻过向下跳去,身体平稳的落在柔弱草地上。
楼下的窗户猛然伸出一双手,流浪者本想反击的动作在察觉到对方是谁时又很快收敛。
纲吉隔着窗户掐在流浪者腋下,把人向后一抱让人靠进自己怀中,他嘴唇附在流浪者发红的耳边轻声道:“是来日袭我吗?我好高兴,我很期待与你拥抱...但很可惜,现在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现在还是乖乖去床上睡觉好吗?”
把偷偷溜走硬生生在纲吉的话语下化作了情趣,流浪者被发现的窘迫和懊恼变成了羞愤与不可置信。
他用手肘推攘着对方,压低声音像是怕被这目视可及之处没有其他人在的私人别墅区的其他人...或是动物听到一般小声:“谁会做这种事!快放开我,里包恩那鬼畜家庭教师到底教了你什么,你脑子里怎么全是这些东西!”
纲吉低声笑了,声音磁性优雅,带着慵懒的尾音:“我以为你会说‘流氓’,‘龌龊’一类的。”
流浪者没好气的说道:“啊,你要想听我满足你,流氓,龌龊,现在放开我。”
纲吉闷笑,掐着流浪者腋下的双手微微用力,在人的慌乱中把人抱着坐在了窗沿上。
“你想做什么!”流浪者声音高昂。
附近没有其他人,如果纲吉真的要在这里做什么的话...流浪者脸孔瞬间羞红,他在书本和野外曾经见过人类的这方面的生理需求,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