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疑从会议室中传出。
头顶镶嵌在金属天花板内的白炽灯闪烁着明亮的光辉,把每个灰暗的角落都照亮,但纲吉还是感到了一股从脚传到头顶的冷意,像是一阵电流闪过让他浑身打了个颤。
流浪者眯着眼语气莫名,拖成声音“嗯”了一声,随后带着嘲意笑笑:“现在怀疑是不是晚了点。”
可他没有等到纲吉的反驳,眼角余光只看见他空白着一张脸向会议室跑去,流浪者连忙伸手去抓却抓了空,他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愣了一下,连忙赶了上去。
“你们在说什么啊...流浪者为了我们,明明不是彭格列的人,每天都在竭尽全力,你们居然在怀疑他。如果不是他前两天我们的基地都要保不住,包括我在内,我们全部都要受伤!”纲吉白着脸冲着会议室内,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的众人低吼道。
少年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所有人都明白他在极力压制他的怒意,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跟他们对峙。
“...怀疑我才是对的,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抱有善意并全然相信,彭格列根本延续不到今天,早就被有心之人从内部瓦解。”流浪者赶忙上前拉扯住纲吉的手臂,让人的视线转向自己,冲人徐徐说道。
任谁都能听的明白流浪者语气中的嘲讽。
狱寺“啧”了一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目光沉沉似乎随时会掏出炸弹。
会议室的门似乎是开战的界限,无论哪一方越过都会打破这凝固僵持的危险,演化为一场震颤地下的战斗。
“啊?”纲吉带着茫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嘴唇哆嗦着,张张合合过了好一会才猛然收回看向流浪者的目光,大脑似乎异常混乱让他忍不住摁住了太阳穴。
‘有什么不对...’
‘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己信任的同伴在怀疑流浪者,流浪者居然接下了他们的怀疑?’
‘不对,什么都不对。他们好像都变了一个人。’
纲吉眼珠在流浪者和会议室的众人间环视几圈,内心所有的疑问全部化作一句轻语:“你们在做什么?”
时间缓慢暂停了一瞬,所有人瞳孔微缩,似乎被这出其不意的话语打的措手不及。
房间内暖风正从天花板的角落徐徐吹进,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众人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
“显而易见,他们在怀疑我。”流浪者很快反应过来,接下了纲吉的话,嘲讽道:“怀疑对自己有利的盟友,就这么简单。”
狱寺迫不及待的打断:“我只是把现状说了出来。”
他脸上带着不甘,小声咕哝着:“我承认你的实力确实很强,能碾压现在在地上不知道又在布置什么武器的家伙根本不奇怪。但你实力再强,你的帮助也仅仅是在这里!分部那些人离我们的距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到达的,你的苏醒为什么能影响那边的战局?”
山本打着哈哈拉扯住明显激动起来的狱寺:“可他那段时间在睡觉,再怎么想都不可能给白兰传递消息吧。”
狱寺紧锁眉头,猛然把手臂抽出,带着暴躁:“睡觉?”
他看向流浪者,眼中有明晃晃的不信任:“所谓的睡觉也仅仅是他的说辞和我们的自以为吧?入江正一也没用,查不出他的身体状况,在这种情况下,他说什么我们都没办法判断真假。”
狱寺哼了一声,神情怀疑的看向流浪者:“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昏睡。”
纲吉拦在狱寺面前,声音也微微沉了下来:“不可能,流浪者不会做这种事。”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背着我在做什么...但这件事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胡乱猜忌没有任何好处。”
狱寺不可能违背纲吉,他心中预备的话语被打乱,一时间哽在原地,强装镇定与纲吉对视,又因为心绪而想错开视线。
他最后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会议室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