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地面铺着红色柔软地毯,窗明几净,阳光从落地窗照入,却没有带来暖意,反而将房间镀上了冷淡的光辉。
白兰停在门口,眼睛扫过众人,在流浪者和太宰治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随即意味深长的说道:“接下来是彭格列家族和奥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会谈,多余的人就请离开吧~对了,别墅内所有东西都可以动哦。”
彭格列众人脸色顿时一黑。
流浪者眯了下眼睛,心想,这是要支开他吗?还是畏惧他的力量。
狱寺顿时沉了脸,低声道:“你这家伙,果然有诈吗。”
纲吉隐晦的看了眼流浪者,冲人幅度很慢的摇了摇头。
流浪者看懂了,那是在说:你不是多余。
他觉得好笑,他看起来像是在乎这种无关紧要东西的人吗?因为这种口头上的小事,还这么担忧的安抚他。
流浪者打断了狱寺:“无所谓,就按他所说的好了。”
狱寺皱了皱眉,语气不赞同:“可是,如果他...”
流浪者低声笑了一下:“如果他想做什么那就做好了。”
他看向在一旁笑眯眯的白兰,神情轻蔑:“你大可试试,你的阴谋能不能突破我的实力。以及,在做了什么之后,能不能承受我的报复。”
白兰笑容没变,好似没有听见威胁一样:“当然。”
黄铜门在眼前缓缓关闭,走廊上陷入沉寂。
流浪者与太宰治,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门前,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过了片刻,流浪者转身,他双手抱胸,面容冰冷:“偷拿别人的东西应该还回来了吧。”
太宰低声笑了两声:“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在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玩偶,拎着脑袋晃了晃:“你想要这个吗?”
说完猛然向后一退,正好错过对方横踢过来的腿,看着对方面容得意的笑了笑:“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是很怕疼的——呃...”
得意的尾音转成了痛苦的闷哼。
太宰被人摁着脑袋压在墙面上,将墙面撞的粉碎,刚刚好不容易凝血的伤口再一次裂开,泊泊流下的血液沾染了对方满手。
“够疼吗?!”流浪者狠厉问道。
“喂喂...你也太用力...”太宰紧紧要住嘴,将痛苦闷哼藏在嘴里。
他被抓着头发提起又摁进了墙壁!
耳边嗡鸣,眼睛无法聚焦,疼痛刺激的他太阳穴铮铮直跳。
“胆子真大,居然敢拿我的东西。”流浪者松开对方,冷眼看着青年从墙壁上滑落坐在地上,抬手将对方捏着的玩偶抢回手中。
熟悉的触感缓解些许怒意。
早在前两天他去往基地的时候便发觉,曾经随身携带的玩偶不翼而飞,他不过稍稍想想,就明白,这蒙着一只眼的青年曾经撞过他一下。怕不是那个时候就被他拿走。
“我也很意外。”太宰单手撑地,勉强让自己坐起,耳边的嗡鸣还没有散去,他连听别人说话都显得如此吃力。
青年头发上沾染着碎屑,脆弱而狼狈,感受到脑袋的疼痛,他喘息了几口才在流浪者充斥寒意的目光下开口:“看起来这么傲气的你,居然喜欢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流浪者抬脚踹在人的胸口,力气之大,几乎将太宰肺部的空气都挤出。
太宰没有因为这明晃晃的死亡威胁而闭嘴,反而嘴角加大了笑意,像是下意识的本能喜悦。
太宰声音微弱,带着揶揄:“还是说...你只是可怜到需要人偶的陪伴?”
“人偶先生?”
流浪者瞳孔骤缩,猛然抬脚,横踢在人的身体上,太宰的身体瞬间飞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因为后背抵在墙面停住了身体。
他剧烈咳嗽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汲取空气。
生命如此威胁之下,他依旧能低低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