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太多话,毕竟看得出来舒灏然已经疲惫不堪。各自告别离开,乔回酒店,预备坐明天的飞机飞回去,赵医生回家,继续自己的生活,冯源被送去见阿胜兑现承诺,打算和妻儿开启全新的未来……一时间病房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覃凯和舒灏然,舒灏然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事实上他根本动不了,疼得动不了。
“少爷……”覃凯走到舒灏然身边凑近,看到他绷紧的轻颤和掩在刘海下的冷汗涔涔,不由深深皱起了眉,“我去找医生过来。”
“阿凯……”舒灏然闷咳了两声,终是微微弯下身体,抬手压上绞痛难当的胸口,有些吃力地问道:“我爸最后对爷爷做的事……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覃凯匆匆的脚步微顿,回头看向舒灏然,却没有立刻作答。
凌慕安心神不宁地度过了上午的三个小时,总算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收到了舒灏然的讯息,说摊牌总体而言还算顺利,让她别担心,说下午要在医院挂水,大概只能晚饭时间到她家里,让她别等急了。凌慕安连着回复了好几个没关系,并叮嘱他好好休息,毕竟伤还没彻底好,医生也没让出院,如果实在状态不好,改天来她家也行。
【不行,让女人失望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油嘴滑舌”的舒灏然专属于她,那溢满了温柔的情话,每每把她搞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比如这会儿她就对着手机红着脸傻笑,完全没注意到阿胜走到她的办公桌边。
“傻乐什么呢?”阿胜清了清嗓子,刷了下存在感,其实不用问,凌慕安这个表情通常只会因为一个人。“有没有空?来我办公室一下,有话跟你说。”
“哦好。”凌慕安有些窘迫地放下手机,脸色更红,透着女孩子独有的娇羞。
阿胜要跟她说的事,自然是舒灏然上午摊牌的事,他把自己定义为神助攻,把
凌慕安定义为疗伤圣器,那些舒灏然习惯性隐忍不一定会跟她说的事,他是一字不落跟她交代得清清楚楚。
“我觉得杀伤力最大的,应该就是老爷子这件事了,之前舒少不知道这事,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听那个糊涂老爸吼出来,估计损伤值超万。”
“舒少曾经跟我聊过他爸,说实话摊上这么个爸,你也只能认栽,不过终归不算无药可救,舒少的意思是,他爸只是天真的以为老天眷顾,竭尽全力想要保护失而复得的幸福,倒不是真的对他不好,对老爷子不好……”
“这件事嘛,我本人持保留意见,他爸那样的男人,反正我是很厌恶的,太懦弱太自私了,不过舒少的心情也可以理解,毕竟是最后的亲人,也是老爷子临死前的托付。”
“嗯,说到亲人,其实还有个舒易辰,我暗地里调查核实过了,他还真是舒旌宇亲生的,只不过我看他那个心理扭曲的程度,估计是回不了头了,其实也挺悲剧的……”
阿胜说得多,凌慕安听得多,她没有发表太多自己的感想,事实上她的感想也不多,无论舒旌宇怎么样,白萍怎么样,舒易辰怎么样,她只心疼舒灏然,替他感到委屈,感到难受,感到艰辛不易。
“不过呢,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之前应该说过,那家伙不喜欢别人太担心他,很多事他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做,怎么调整……”阿胜看着凌慕安有些萎靡的神色,抬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了个炫彩的小盒子丢到凌慕安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给,我能帮你们的,也就这么多了~”
“……诶?”凌慕安看着那个忽然闯进视线里的小盒子,愣了大约半秒之后,一张小脸嘭然全红,红得直接冒了烟!
之后的时间,是按秒过的,时间当然是按秒过的,但凌慕安从来没觉得一秒钟原来那么长,终于熬到三四点钟,她和Helen请了假,提前下班回家,打扫卫
生,买菜做饭,心想着当时没说清楚,那万一舒灏然过来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