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当天晚上孔跃民住的那层楼有两个监控坏掉了,其他监控里没有可疑的影像。伙计们问了酒店里的服务生和参会的几个孔跃民的朋友,有用的信息不多,只知道孔跃民重伤住院,不是喝酒摔的,而是被人打的,应该是又看上了什么猎物,但没想到对方很厉害,反而把他给揍了。]
白萍是个聪慧而善于“拼图”的女人,调查的时间不长,得到的讯息不多,甚至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她已经通过假设和推理,描绘了事情的大概。她对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的抽丝剥茧很自信,也基本可以肯定整件事是舒灏然在捣鬼,用的是“借刀杀人”,借千禧的手“杀”……舒氏?几乎完美的推论,却没有个完美的结果,千禧有动机借这事坑害舒氏,但舒灏然没有,作为舒氏的合法继承人,舒氏倒台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么难道说,是舒灏然这个蠢蛋被什么人利用了?
是谁?到底是舒灏然本人,还是有什么更可恶的人?
白萍没有定论,但她有了决定。办法总是有的,被打了不能只是哭,至少她是要打回去的,舒灏然也好,舒灏然身后那个人也好,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怎么说?”
诺大的办公室里,薛忠航匆匆离开,只剩下舒氏夫妇两个人,一句“你猜她怎么说”轻而易举就把舒旌宇的注意力从人事变动上吸引了过来,他看着面前神色慌乱的妻子,心底隐隐不安,本来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现在看来应该是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我听说方琴连遭打击,现在人在医院,精神方面不太好……”舒旌宇眉头微皱,扶着白萍坐下,并拿自己的杯子给她喝点水。
“是有点歇斯底
里,但没有疯,还认得我,说话也不乱。”白萍摆着满脸愁云惨淡,坐下喝了水后继续说道:“她说是我们不仁在前,说好的事出尔反尔,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任人欺负。我就问她,我们怎么不仁在前,怎么出尔反尔了,她就让我回来问我的好儿子,还点名道姓说了易辰……”
“易辰?易辰怎么了?难道易辰得罪他们孔家了?”舒旌宇眉头皱得更深,前后想想他们平时和孔家基本没有来往,到底怎么得罪的?
“我问了易辰,他说孔跃民口碑很差,一直敬而远之,没有来往,更没有接触过方琴……不过,他提醒了我一件事,这次灏然参加的会议,孔跃民也参加了。”白萍说的跌宕起伏,几个圈子下来,终于绕到了舒灏然身上。
“灏然?你的意思是灏然在会议过程中得罪了孔跃民?可你刚才不是说方琴指名道姓舒易辰吗?而且什么不仁,什么出尔反尔,那些都是什么?”舒旌宇越听越糊涂,根本搞不清这是什么跟什么。
“我在过来的路上冷静想了想,应该不是简单得罪的问题。方琴嘴里的不仁应该指的是她老公和儿子的事,而出尔反尔应该是说我们答应了她什么又没有做到……”白萍故作小心翼翼地分析,引着舒旌宇思考,“所以我就打电话问了也参加会议的一个朋友,问他会议期间有什么特别的事,结果还真出过事。你还记得灏然在开会第一天晚上因为喝了酒又熬夜打牌被送去医院?事情巧的很,孔跃民也在那天晚上去了医院,对外称是酒喝多摔着了,但实际原因是被人打了!你说像孔跃民那样的人被打成重伤住院,怎么能忍得下来说什么自己摔的?就算他觉得
窝囊可以忍,但后来赶去照顾他的方琴又怎么能忍?除非……”
“除非他被打的原因不可告人,难道……是被女人打的?!”舒旌宇顺着白萍的思绪很快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所以灏然抓住了把柄,在医院见到方琴,并和她谈了条件,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孔家东窗事发,方琴恼羞成怒把这笔账算在舒氏头上……可既然是这样,方琴为什么不说灏然,而说易辰呢?”
“你听听这个……”白萍垂下头,面色发白,眼眶发红,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