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位于教习武功十分高强,至少轻功是一绝。
秦劭行就喜欢跟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交朋友,闻言直接抛弃了能帮他投入公主门下的元石陆,去找那位听上去就跟公主关系更为密切的于教习。
另一头,沈玉耀坐着马车,一路往宫门而去。
平常这个时候宫门都已经上锁,不许任何人进出了,可今晚,沈玉耀出入的南门却还大开着,甚至看见白元和公主的马车,都没有让停下来看两眼,就直接放行了。
可见是皇帝已经下了命令,只要沈玉耀回来,就马上去见他。
沈玉耀见此,挑了下眉头。
看来石大人是有点儿用的,又或者说,皇帝心中其实也知道怎么做是对的,只是一直没有下决心。
既然如此,那就好说了。
沈玉耀的马车继续向前,半路突然停了下来。
“玉阳,你可算回来了。”
是沈珉玥。
“六姐,有事上车说吧。”
皇宫的甬道两旁都点着宫灯,微微的灯光足以照亮前路,沈珉玥从外面提着一盏小灯上了车,将宫灯放到马车中的小案上,照亮了一方天地。
沈珉玥望向沈玉耀的眼睛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她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已经说了。
沈玉耀闭上眼睛,靠在身后的软塌上,想着一会儿要如何说服皇帝。
“你到底还是动了手,现在只有你入宫,看来皇叔并未认罪。”
“恩,六姐向来聪慧。”
沈珉玥猜的是对的。
听了沈玉耀的回答,沈珉玥眉头紧锁,压着声音,几乎是用气声问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把皇叔杀了?”
沈玉耀睁开眼,琉璃似澄澈的眼眸倒影着一室火光。
“你真的将皇叔……”
第一个杀字似乎已经耗尽了沈珉玥所有气力,再让她说一遍,她说不出来了。
同时她惊讶的同时,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我就知道,你听了我的话后,不带着我去敬王府,就是打着这番主意。”
“六姐既然早就猜到了,那应该趁早来阻止我,此刻再来,可不是劝说的态度。让我猜猜,六姐不会是赞同我的决定吧?”
沈玉耀心情还不错,让那个罪大恶极,和她流着相同血缘,让她如此厌恶的人死了,是她觉得自己穿过来后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若世俗的一切因果不能加诸在敬王身上,那她替天行道又何妨?
“我赞同与不赞同又有什么用?我不是沈氏的宗亲,也不是天下人的口舌,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如萤火,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是刀枪利刃,你会被他们刮的遍体鳞伤。”
“我不怕,你妹妹我是金刚不坏之身,什么刀枪斧钺,能奈我何?”
沈珉玥见沈玉耀笑的一如既往,甚至还因为心情舒畅,笑的都更真诚了,内心复杂,“难为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我不笑一笑,难不成还要为我们的皇叔哭一哭吗?倒也不是不行,我还能哭的很大声。”如果她的敌人都死了,她绝对哭的特别大声。
轰轰烈烈的给他们送葬!
可惜敬王刚倒下,为了皇帝的心脏着想,也为了不让皇帝觉得她太过咄咄逼人,她暂时不能再去动沈清瑾。
不过无所谓,敬王的事情一定能牵扯到沈清瑾身上,皇帝心中跟明镜似的,谁犯了错,谁没有犯错,他心里最清楚了。
皇帝有时候会恨自己什么都知道。
都道难得糊涂,他怎么就不能糊涂一次呢?偏偏他想糊涂的放过自己的亲弟弟,却被大臣和女儿,接二连三的阻拦。
“陛下!身为君王,不可明察秋毫不见舆薪!敬王之事并非小事,怎能就这样轻轻放过。”
石炳生还在说,他说皇帝眼神锐利的可以看见鸟儿的羽毛,却看不见一车柴火,精明之人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