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昨晚怎么总是想……
时候不早了,赵恒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宋嘉宁一动不动,没感觉。
赵恒加重了力道,就见她嘟了嘟嘴,然后赌气般转过去了,又拿后脑勺对着他。看着她赖床的样子,赵恒莫名想到了小时候,六七岁的年纪,乳母来叫他,特别是冬日,他其实很想赖床,但他怕父皇知道不喜,总是乳母一唤就醒,渐渐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她是姑娘,没那么多顾忌吧。
“起了。”赵恒一边推她肩膀一边低声道。
宋嘉宁被推了几次,其实有点意识了,只是还当自己睡在郭家的闺房,如今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才猛地记起昨晚她已经嫁给了寿王,那喊她的男人岂不是……心头一惊,宋嘉宁想也不想就坐起来了,身上的被子自然而然滑落。
赵恒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看到一片皑皑白雪,雪上红梅点点。
宋嘉宁早在被子下落肩膀发冷时就意识到不对了,当即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羞得脑袋也埋了进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穿,昨晚他三番两次地纠.缠,宋嘉宁都忘了她是什么时候睡的,脑袋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她蒙着脑袋,赵恒扭头看床外,坐了会儿,不知该说什么,起身出去了,叫丫鬟们进来伺候。宋嘉宁听他出去了,立即躺回床.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腰,上面是被子都不能碰了,腰是石头碾过般的酸,更不消说那被寿王宠幸最频繁之处。
总之,下了床后,宋嘉宁就被双儿扶住了,单靠自己根本走不动路。
寿王又去前院了,宋嘉宁泡了一刻钟的澡,热水解乏,出浴后,宋嘉宁双腿终于找回了点力气。双儿、六儿服侍她更衣打扮,九儿去前院请王爷过来一块儿用早饭,等宋嘉宁衣衫齐整、头戴珠钗地来到堂屋时,就见寿王一袭绛红长袍坐在北面的主座上,听到动静,他偏首朝她看来。
宋嘉宁红着脸垂眸,昨晚的寿王,分明是兽王啊,勇猛地一点都不像喜欢字画的人。
两个主子都到齐了,双儿示意小丫鬟们摆饭,早饭比较简单,宋嘉宁低头舀红枣粥喝,余光偷偷往旁边瞥。此时再看寿王,虽然他神色寡淡与洞.房前没什么区别,但想到他埋在她怀里贪得无厌的样子,宋嘉宁就觉得,两人之间,好像亲.密了些。
昨晚相对无言,宋嘉宁忐忑,是怕他不喜欢自己,现在,宋嘉宁非常确定了,寿王就是个话少的人,到了晚上,他就变成热.情的相公了。既然明白了寿王的脾性,宋嘉宁也不没话找话,安安静静地吃了早饭。
饭后漱口,这就要进宫了。外面天冷,两人都要披斗篷,宋嘉宁的斗篷在双儿手里,赵恒的是福公公从前院抱过来的。眼看寿王站起来了,宋嘉宁巴巴地看着福公公,想自己服侍寿王,又怕不妥。
福公公长着眼睛呢,看出王妃的意思,他脚步稍微一拐,就抱着那件玉青色的斗篷朝宋嘉宁拐来。宋嘉宁脸微微一红,但还是接过斗篷,走到寿王旁边道:“王爷,我服侍您穿吧?”
赵恒看看她,颔首。
宋嘉宁展开斗篷披在他宽阔的肩上,她一心一意地伺候自己的相公,赵恒却在她双手抬高的那一瞬,想到了夜里她抱他脖子、攀她肩膀的动作。宋嘉宁没留意男人的目光,扯过斗篷带子,灵巧地打了一个结。打好了,她才鼓足勇气抬眼,看他这会儿的神色。
赵恒平静地与她对视。
宋嘉宁有点尴尬,她还以为,他会给点反应。
离开他身边,宋嘉宁站到一旁,换成双儿为她穿斗篷,梅红色的斗篷,用金线绣着牡丹,雍容华贵,兜帽上的雪白狐毛,衬得她脸颊又白又嫩。赵恒便又记起那脸蛋亲起来的感觉,细细滑滑温温热热。
“走吧。”他率先出发。
宋嘉宁嗯了声,跟在他后面,男人脚大步子也大,宋嘉宁很努力地想追上,可她第一晚就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