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一般年岁的后生给糊弄住?
宋嘉宁忽的放松下来,果真如此,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看一场伪君子被识破的好戏了。
但宋嘉宁并不敢保证一切皆如自己所猜那样,故叫来身边消息最灵通的六儿,悄声嘱咐道:“以后你听到任何与梁家表公子有关的事,记得都告诉我。”
六儿瞅瞅主子,慌了,犹豫着道:“姑娘为何在意他啊?”别是看上表公子了吧,那她帮忙打探消息便等同于帮四姑娘与梁家表公子搭桥牵线,一旦出了错,她就完了。
她目光闪烁,宋嘉宁看懂了,好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想知道他在国公府都做了什么。”为了避免六儿想太多,宋嘉宁直接说了实话。
六儿更糊涂了,奇怪道:“表公子得罪姑娘了?”
宋嘉宁点头,哼道:“怎么得罪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我看他就来气。”
六儿不懂四姑娘与表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四姑娘装满厌恶的澄澈杏眼,六儿至少能肯定,自家姑娘对表公子绝没有那份心思,只要不涉及男女私情,她就不用担心了,小声保证道:“姑娘放心,等我消息吧!”
宋嘉宁再提醒她别让人看出来,然后赏了六儿一两银子。
六儿尽职尽责地去办事了,然而接下来一个月,就六儿所知,梁绍一直安安分分地住在他的客房埋头苦读,勤勉极了,还是太夫人心疼他,叫梁绍去畅心院坐了几次。梁绍这么稳重好学,六儿都反过来劝宋嘉宁了:“姑娘,您与表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也许表公子只是无意得罪您了……”
宋嘉宁憋了一肚子苦水,偏偏倒不出来。
算她小瞧梁绍了,果然是个能装的!
梁绍隐藏的这么好,宋嘉宁不禁越来越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或许,梁绍在国公府表现的一直不错,只是继父为人正直,没有替梁绍在官场上走动?梁绍急于求成,因此才当了两年知县,便想从郭骁那儿走捷径?
这么想似乎也解释的通。
宋嘉宁顿时发愁了,真心不愿看到自己恨的人在国公府混的如鱼得水,尤其对方是个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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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过后便是中秋,太夫人见到娘家人高兴,为了让老人家更高兴,郭伯言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来家中唱戏。戏台子搭在花园的水榭中,这样一家人既能平湖赏月,又能看戏听曲,两全其美。
傍晚在畅心院用过晚饭,众人移步走向后花园。
宋嘉宁原本陪在母亲身边的,走着走着被云芳扯住胳膊往后走去,穿过郭伯言与两位叔父,宋嘉宁一眼就看到了并肩而行的郭骁与梁绍,一个冷峻凌厉,一个面带浅笑,表面上是一对儿佳公子,宋嘉宁却在这一瞬看到了“狼狈”的影子!
梁绍不来,宋嘉宁对郭骁这条狼只有惧怕提防,现在狼狈凑到一块儿了,宋嘉宁真是想躲得远远的,便拽住还想往后走的云芳,扭头小声问她:“三姐姐到底要做什么啊?”
云芳偷偷扫眼梁绍,见梁绍那双明亮的桃花眼仿佛也在看她,云芳又羞又喜,却也更加坚定了要与兄长们同行的决定,所以挽着宋嘉宁胳膊,亲昵地道:“祖母她们说的都是家长里短,听着没劲儿,咱们兄妹在一块儿多好。”
说着继续拉着宋嘉宁绕过郭骁梁绍,身后就是双生子。
“三妹妹这话说得对,安安别回去了,姑娘就该有姑娘的过法,等你嫁了人,有大半辈子跟那些夫人太太们打交道。”郭恕嬉笑着道,没笑完,前面郭骁回头,冷冷斜了他一眼:“那是你当兄长该说的话?”
郭恕缩缩脖子,等兄长转过去了,他才朝郭骁脑袋比划了一拳头。
宋嘉宁忍不住笑了下,一抬眼,就见身边的云芳也在笑,只是云芳笑得不是郭恕,她与她挽着胳膊走,眼睛却望着斜前方。宋嘉宁顺着云芳的目光寻过去,映入眼帘的,是梁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