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眼睛不老实。”
阿彻看向周元昉,周元昉无奈地笑。
阿彻与周元昉如影随形,深知周元昉不近女色,皇上安排的通房宫女都被周元昉打发了。猜到其中有误会,阿彻朝周元昉点头致意,再正色对妹妹道:“这是燕王殿下,妹妹不认识了?”
燕王?送她胭脂盒的那位三殿下?
阿满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元昉。
周元昉苦笑道:“我以为阿满能认出我来。”
阿满听了,顿时涨红了脸,什么眼睛不老实,人家燕王是想与她叙旧,亏她刚刚还那么大声地向哥哥告状!
连哭都怕亲哥哥嘲笑的小姑娘,这会儿丢了这么大的人,脸皮更受不了了,噌地躲到了哥哥身后,像影子似的。
阿彻只得提醒妹妹:“快给王爷行礼。”
关系亲归亲,但礼法不可废,那可是王爷。
周元昉马上道:“都是故交,不必拘泥。”
故交?
阿满看眼装胭脂盒的荷包,想到燕王还把她当朋友,阿满咬咬嘴唇,深呼吸一下,然后尽量大方地走了出去,低头朝周元昉福礼:“臣女眼拙,没认出王爷,失礼之处,还请王爷别放在心上。”
周元昉看着她残留绯色的脸庞,微微一笑:“阿满这么说,便是见外了。”
阿满就觉得,燕王笑起来挺好看的,也挺平易近人。
阿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圈,心里却起了一丝波澜。
好像不太对,他与周元昉在北平住了四五年,都没见周元昉笑得这么,令人如沐春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