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嫩肉的,何必呢?”
苏锦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两步,忧虑地问:“你是说,李大人为官昏聩,断案不问青红皂白,只偏心身边人?”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百姓神色复杂,吴家伙计却吓得打了个哆嗦。没错,李大人就是苏锦说的那种昏官,但他绝不敢当众这么说啊,遂连连摇头,急着澄清道:“不是不是,小嫂子误会了,咱们李大人明辨是非,对百姓最公道了!”
苏锦奇了:“那你搬出李大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先来的,还怕李大人偏袒你们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所有看客都明白了,小娘子哪是怕事啊,分明在扮猪吃老虎!
吴家伙计也懂了,奈何道理都在苏锦手中,他自认舌头上赢不过苏锦,愤愤地去禀告老爷。
苏锦才不管他,扬起下巴,笑着朝围在一旁的路人、远近摆摊的摊主们吆喝道:“小女子苏锦,扬州人士,今年老家闹灾荒,我带着伙计千里迢迢来北地避难,挑来挑去还是觉得彰城最好,故决定在这儿扎根啦,从今以后,还请彰城的兄嫂叔婶们多多照应啊!”
这话够豪爽,颇合北地人的脾气,顿时赢得一阵呼应。
苏锦朝阿贵使个眼色,两人默契地开始卖包子,苏锦负责捡包子收钱,阿贵负责烧火换蒸屉。
苏锦长得漂亮,俏生生往那一站,时不时来声黄鹂鸟似的吆喝,来往的路人不知不觉就被她吸引,走到近前,发现蒸屉里摆着的包子又白又大,比先前吴家的包子实诚多了,闻着也香,自然愿意掏钱买。
卖了两刻钟,吴有财带着伙计来了。
吴有财今年三十五岁,生得膀大腰圆,不像卖包子倒像卖肉的屠夫。吴家伙计回去禀报的时候,吴有财还在被窝,换个人抢摊,他肯定吩咐伙计直接动手砸了那人的摊子,但听说今日闹事的是个白白净净的漂亮小媳妇,吴有财心中一动,立即爬出被窝,饭也没吃就赶了过来。
远远瞧见苏锦的样子,吴有财还没跟美人说上话,骨头先软了一分,若是小媳妇愿意给他当二房,别说让出地盘,家底全给她他都愿意。
“爷,您可别被她骗了,人家精明着呢!”吃过亏的伙计忠心耿耿地提醒道。
吴有财满脑都是纳了小媳妇后的欢乐事,摆摆手叫伙计拉走驴车,已经决定今日不摆摊了。
伙计只好从命。
吴有财摸摸胡子,琢磨了一番说辞,上前去搭讪。
苏锦早就瞧见他与那个伙计窃窃私语了,料到这人便是吴家老爷,只当不知,笑脸招呼道:“客官想吃肉包还是菜包?”
吴有财瞄眼小媳妇撑得鼓囊囊的衣襟,别有深意地道:“只要是老板娘的包子,我都爱吃。”
苏锦天生貌美,自小在大伯父大伯母的包子铺帮忙,十一二岁起就接连被男人们说荤话调.戏,起初她懵懵懂懂听不明白,明白后恼了一阵,次数多了,便越来越从容,如今再荤的话,她都能当成耳旁风。
“那菜包肉包,一样给您包俩?”苏锦依然笑眼盈盈。
“好啊,吃不饱我再买。”吴有财熟稔地走到铺子一旁,让出中间的地方。
苏锦利落地包了包子给他:“菜包一文一个,肉包两文,共六文。”
吴有财痛快地付钱,边吃包子边跟苏锦聊天:“老板娘怎么自己做生意,你家男人呢?”
苏锦笑道:“他有别的营生,我们夫妻各忙各的。”
吴有财暗暗失望,他还盼着扬州来的小娘子是寡妇呢。
“他在哪儿做事?我看老板娘投缘,也去照顾照顾他的生意。”吴有财这么问,准备先去摸清楚小媳妇男人的底细,若是个好欺负的,他纳小媳妇当二房,或是偷偷私会就还有戏。
苏锦刚要敷衍,远处突然传来冯实洪亮的声音:“锦娘!”
苏锦抬头,就见冯实与萧震骑马并肩而来,差不多高的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