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机研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飞行游戏还是很有希望在一年内推出,以现在普遍的画质, 不用考虑太多美术资源, 只要把玩法设计好就行。
外设组同步配合开发仿飞行员头盔耳麦,还有仿真飞机驾驶舱设备,打算与紫金游戏的《翱翔九天》同步推出。
十一月底, 双十一活动该发的货,该做的各种“返场”“应广大消费者要求重新上货”的活动也都做完了, “中国货”组开始做活动的复盘。
紫金公司线上大促销活动, 不只是一个公司在卖货,通过数据, 能看出各个地区、几大产业的发展。
比如哪里下单的人多,不仅说明这里的人有能力消费日用品, 还说明这里的电脑和网络普及率高。
哪里发货的速度快,说明这里的交通运输发达, 车辆和道路都很喜人。
还有商家愿意卖的价格,去掉赔钱卖吆喝的因素,也能看出商品售价价降低的原因,是大规模生产, 还是原材料价格走低。
周日, 陆雪蹲在家里看各地发来的内参文件,安夏坐在他对面看公司的数据报告。
宝黛花下读西厢,看得余香满口, 词藻警人。
夏雪桌旁看报告, 香艳不足, 词藻没有, 但数据是真的警人。
陆雪对比了几年来的棉制品价格, 发现今年的棉制品价格拉了一个特别邪门的曲线,突然飙高。
陆雪放下刚刚看完的农业部报告,眉头微皱:“去年棉花减产了百分之四十?”
安夏从报告里抬起头:“对啊,棉铃虫大面积爆发嘛,你不知道?”
陆雪确实不知道,这几年听到的消息都是纺织厂压锭、纺织厂倒闭、纺织工人下岗,不知道的还以为棉产品已经严重过剩,压满了仓库。
安夏:“去年体改委不是还说要改革,实行棉花供需直接见面吗,然后没进行下去,不就是因为棉花连续减产,供小于求。”
陆雪去年的工作重点是进行重入世贸的谈判,整天飞来飞去,跟外国人折腾,商务部的事都烦不过来,体改委、农业部这些与他本职工作不相干的事情,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你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陆雪现在有理由怀疑,安夏是不是偷偷地把自己脑子换成了电脑,超大容量,实时更新的那种。
“因为这事挺有意思的啊,当个热闹看嘛。”
“这有什么意思啊?”陆雪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明明六月的时候,华北锦铃虫就大爆发了,他们八月份居然决定要市场化,这不明显是要供方往高了抬价吗?当时我还真以为就是要让棉花卖高价,结果改革直接停了。”
陆雪为同僚鸣不平:“中间才隔了两个月,哪能这么快知道。”
安夏耸耸肩:“我七月知道的。六月爆发,然后喷药,说打几轮药没用,几家合作的纺织厂说今年可能要涨价。”
她又说:“你也该多关心关心商务部之外的事情,工厂里要是埋头做自己的事,一辈子都是流水线上的一个螺丝钉,只有整个流水线都能弄明白,才能做流水线的管理者,然后才能一步步走到更高的地方。”
“知道啦。”陆雪伸手刮了刮安夏的鼻子,“跟你在一起,不想进步都不行。”
周一,紫金科技收到一份询价,来自于农业科学院生物技术研究所。
他们想问问紫金科技的人工智能能不能通过实验株的性状特征,模拟出大规模的种植结果。
电脑系统要模拟的是,抗虫棉遇上棉铃虫之后的状态。
安夏看见这份合同,想起周日跟陆雪说的事情:“刚说完棉花减产,这边就有抗虫棉了?真快。”
除了他们能给的钱不够多之外,问题不大。
关于钱的问题,安夏建议刘杰就当这是新的实验。
此前的模拟都是药物研发,这是第一回模拟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