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马上出来。”小闻挂了电话,一抬头,看见安夏和刘杰正向他走来。
他神情纠结,露出痛苦地表情:“杰哥,安总……我,我奶奶病危,我要回家去一趟。”
“去吧去吧。”安夏摆摆手,心不在这里,强留着人也没用,还不知道会把活干成什么样。
小闻如蒙大赦,麻溜地收包跑了。
刘杰的表情越发糟糕。
许多人的学生时代都经历过为了逃课而不惜编造谎言,自己病了,家里人病了,是最常用,也最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小闻这个理由,可以说,找得非常不走心。
安夏对刘杰说:“你把员工名单整理一份出来,挑出值得挽留的几个,发给我。”
刘杰很快就做好了分类:
“请假的十四个员工里,有三个是最近一直在跟核心业务,他们时常能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再加上,那个业务需要连续不断的跟进,这三个不能丢。
还有四个,平时工作挺积极,让他们干什么绝不推三阻四,而且业务能力也很强,丢一个业务包给他们,说清需求,他们就会自己预估好进度,自己安排时间和进度,完全不需要催。”
另外七个,其实就是项目里的螺丝钉,没有什么主观能动性,对整体业务也不怎么了解。
大公司里的分工细,就会这样。
如果只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关心相关的内容,就会变成离了这个公司,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刘杰做了一下评估,那七个人手里的工作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
安夏又叫来李俏。
刘杰评估,如果没有了这七个人,工作量会怎么样。
李俏评估,如果这七个人走了,大概多久能招到价格差不多,能力差不多的新人。
“应该可以,只要经费宽松一点,能砸得过同类外企,我们就赢了。”李俏笑道。
安夏想起周日在餐厅看到的那个气质高雅的女人:“长生药业是不是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还蛮有气质的,头发吹得高高,眼睛大大的,腰很细,腿也很长……”
刘杰默默扭头:这是什么可怕的描述。
李俏没好气的点点头:“我认识她,长生药业的人事主管封白莲。”
“……好名字。”
李俏又继续说:“她原来是一个国营企业里管人事的,后来,那个国营企业被厂长低价卖给了外资公司,所有工人集体下岗,据说那些工人们当天就在厂里闹,说要跟厂长同归于尽。
事情很大,惊动了市里,领导们都来了。
结果厂长没出面,她出面了。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最后事情就解决了,工人散了,国企没了,老板肥了。
也有人说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用语言的艺术,而是找了很多个打手,恐吓工人,据说除了半路套麻袋,还有半夜砸玻璃、扔死老鼠。”
李俏顿了顿,又继续说:“然后,封白莲因顺利平乱而被市里领导赞扬,报纸上也登过。当然骂她是资本家的乏走狗的人也有,不过像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声音,谁会听得见哟。
本来那个厂长又开了一家公司,想再请封白莲去当人事,被拒了。
没想到她进了长生?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挖人!!!”
同行相见,分外眼红。
“安总,要不我去跟想留的那七个人谈谈?”李俏问道。
“不用,这种事情,我去有效果。这不是商务谈判的拉锯战,不需要层层递进。如果你去谈,不管他们会不会留下,都会觉得还有可以谈的资本,提出一些要求,你还要向我请示,不如一次解决。
你现在去想办法招人吧。”
安夏起身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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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长生集团的大型会议室里,姚华对着那十四位员工描